我也是也一束阳光
黄昏,在一条阴阴的小巷里,一位老人孤独地坐在一棵枯死的老槐树下,手里握着一根冒着青烟的旱烟杆,鼻孔里还冒出一缕缕白烟。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脚边摊着一袋袋雨花石。
小巷背光,此时夕阳西斜,悠长的巷子更显阴暗,老人害怕天黑,害怕回到自己的家。他布满皱纹的脸阴沉沉的,眼睛偶尔瞧人时,放出一束冷漠的光。我背着画夹偶然路过这儿,目光瞬间停在他的脸上。我抿了抿嘴唇,轻轻地说:“大爷,我想给您画张像。”“画像?”他把烟杆在石头上轻轻地敲了几下,似乎在想些什么,接着说:“行,但你得买几袋雨花石。”“嗯。”我答应了。“一袋一块钱,你买十袋吧。”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掏出了十块钱,给了他。
我打开画夹,用恬静、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似乎想从他冷漠的眸子里寻找什么。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茫然地向远处看去,隐隐约约地看到山淡淡的轮廓。像已画好了。他走过来,随后将十袋雨花石递给了我。我摇了摇头,只问了他的住址和姓名,便匆匆走了。
踩着夕阳,我从巷子里消逝了,回到了学校。
半年后,我寄了一封信给这位年迈的老人。信中只有一张参观美术展览的入场券。我想,他一定会想起那天夕阳西下的情景,他一定会来的!
他果真来了。
展览厅里,有许多人围着欣赏一幅油画。他也好奇地走了过去。画面上一位疲惫的老人,坐在一棵枯死的槐树下休息,老人蓬乱的头发灰蒙蒙的,那双凹进眼眶里的眸子,乍看灰暗,细看又透出逼人的寒光。他突然一惊,这不就是自己吗?此时,他的心猛地下沉,浑身血气直往上涌。他使劲地把眼睛揉了又揉,唯恐自己看花了眼,可他清晰地看到,在油画的右上角写着两个字:父亲。他抚摸着“父亲”二字,眼前仿佛出现一幅图画:阳光从槐树上筛下来,自己坐在树下,小女儿轻柔地捶着背,孙儿甜甜地喊着“爷爷”……老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倏忽,老人的美梦被来来往往的人打破了,他嘴角抽搐一下,浑浊的眼泪重重地滴在锃亮的地板上……
几天后,我突然收到一张十元钱的汇款单,汇款人姓名:父亲。我久久地凝望着这两个神圣的字。后来,我终于知道老人是一个被儿子遗弃的父亲……
再一次来到这巷子,太阳还没出来,老人还在那株老槐树下坐着,我悄然走到老人身旁时,他惊喜万分,然后说:“展厅的那幅画,就是我生命中的阳光。”我打开画夹,准备再给老人画幅画,老人抬起头时,阳光如水一般涌来……
我也是一束阳光
“沙沙”的答题声,让我想到了故乡的蚕,也是这种声音,当每个夜晚村庄静下来的时候,这种声音便会传到村庄的每一个角落。而让我最难忘的是灯光下的那个养蚕人,最难忘的是那灯光,那白发。
考场上,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来遐想,只好压着那张试卷答题,如同压着一轮折叠的明月。“唉——又是一道怪题,该从哪里入手呢?”我心里想道,“这次的考试可能会考砸了……怎么办呢?”我越想越急,如同挨了顿闷棍,有点泄气,细汗从额门中渗了出来。
“沙沙沙”,我的思绪又飘到了那些遥远的桑树下,那些蚕也许该脱第一次皮了吧!父亲也许正把那些孱弱的更后脱皮的蚕丢掉或拿去喂鸡。而我会趁父亲午睡的时候,把那些孱弱的蚕,偷偷地又放到自家的桑地里——那毕竟也是生命,它们也有权利享受阳光与甜嫩的桑叶,也有吐出柔软洁白与温暖的资本。
“嘟”,不知哪位同学的钟表憋不住出声了,把我的思绪从桑地里又拉了回来,心竟然变得格外平静,如同故乡的那些桑树,在轻柔的晚风与淙淙的溪流中,静静地享受月光清凉的恩赐。伴着这份宁静,最后一道题宛如一座无比坚固的堡垒,突兀在我眼前。这种题目,我见都没见过,见阎王去吧!会理睬你才怪呢!
我又有了勇气与自信。
看着那试卷,黑与白像什么呢?对,像那爬满蚕架的蚕,此时的每条蚕,都在不停地蠕动着,拼命地吐出柔白的丝,一根,一根,再一根,最后把自己也裹进这洁白的梦中。
我曾好奇地问父亲:“老爸,蚕到哪儿去了?”
“它们啊,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桑叶,吃完了就成了蝶!”老爸说。
“是不是每条蚕都会变成蝶呢?”我还是纠缠不放,爸爸只是“嘿嘿”地笑了几声,再也不说什么了。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样,有些蚕,并不能破茧而出,不是因为它们太小,是因为它们没有没有自信,没有坚持。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看表,还有十来分钟,与其放弃,不如放手一搏。最后,所有的堡垒都被我攻破了,一阵清风吹来,感觉爽呀!
“时间到了,交卷!”老师发出了命令。
这时,想起了父亲的一句话:“蚕这一生,就像考试,它们用生命做资本,如果它们在中途偷懒,就可能成为鸡的饲料;如果没自信,自暴自弃,只会变成一条死蚕……”
父亲的话在我的思想深处蠕动,时时会喷吐出无穷的热量与洁白柔美的丝。
一束束自信的阳光驱散了我身边的阴影,我如一条蚕吐出无数暖意……
我也是一束阳光
每个班里,总有那么几束明晃晃的阳光黯淡了群星,我就是那些不起眼的普通星星中的一颗。
记得今年的元旦汇演,班主任鼓励有特长的同学积极参与。我转头看了看班里的那几束明晃晃的阳光,想起了自己曾经也学过小提琴。
我问同桌:“我会拉小提琴,可以去参加吗?”同桌瞥了瞥我,问:“你小提琴能比得过班长?”
同桌怀疑的目光像是一阵寒风,把我仅有的一点点微弱的光也吹灭了,我很难受。我低下头,默默地想着:看来我是永远不可能成为一束阳光了,那就安安静静地继续做我的星星罢。
一个晚上,我读到了毕淑敏的《我很重要》。她鼓励我说,“我很重要。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有勇气这样说。我们的地位可能很卑微,我们的身分可能很渺小,但这丝毫不意味着我们不重要。”“只要我们在时刻努力着,为光明在奋斗着,我们就是无比重要地生活着。”是呀,既然其他同学各有所长,成为了班级中一束束明晃晃的阳光,为什么自己就愿意安于现状呢?
毕淑敏阿姨的热情鼓励,让我有了一种超越自我、追求更大光明的信心。我问了父母,他们把小提琴擦拭得锃亮,拍拍我的肩:“去试试!”我又试探着问了问班主任,她给我阳光般的一个微笑:“我早就想到你了。你领悟力强,一定会成功的!”我吃惊地看着老师,她那阳光般的微笑给了我极大的信心和力量。
我知道光有梦想没有付出,那是空想。太阳只有穿越层层乌云才能发出明晃晃的光芒。
我选了沙汉昆写的一首内蒙古民歌《牧歌》。这支曲子优美舒展,富有浓郁的草原气息,体现了南北朝民歌《敕勒歌》中“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一般的意境,我很喜欢。
于是,每天功课之余,我都挤出时间,聚精会神地操练。虽然临近期末,各门功课都要复习,但是为了班级的荣誉,为了自己的梦想,我抓住分分秒秒,在功课和小提琴之间来回体验着自己生命的价值。
比赛那天下午,我站在舞台上,天窗高处映入的冬日阳光让我感到分外的柔和、温馨。小提琴真是上帝赐予人类用来表达“天堂”完美和谐之音的媒介。你看,弓子在四根琴弦上欢快的跳动;你听,美妙的音符从我的指尖尽情的流泻。我陶醉在内蒙古大草原天苍苍野茫茫的意境中,陶醉在时而欢快时而舒缓的音乐中。诗一般的音乐,萦绕着眼前的整个礼堂,充满了我的整个心房,如缓缓流淌的溪流,又如梦幻般朦胧的轻纱……
我的演出获得了一等奖。班长给了我一张她刚才拍摄的演出照,还给我一个胜利的手势v,班主任老师依然给了我一个阳光般的微笑。
我又想起了毕淑敏阿姨的《我很重要》。是啊,人生在世,你可以是一颗发光微弱的星星,也可以是一束明晃晃的阳光。但是,只要我们充分认识到自己生命的价值,只要我们为了光明在时刻努力着,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既能照亮自己、又能照亮他人的一束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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