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夏瑜,是鲁迅小说《药》一文中的主要人物,是一个接受了新思想的革命者代表,欲想以革命的行为唤醒国民的愚昧,以图疗救病态的社会。但他革命的行为不被众人理解,反而被人嘲笑,自己的鲜血又成了华家治病的“良药”;正是众人的愚昧、麻木,夏瑜成了革命的孤独者,他的悲哀也是不可避免了。
关键词:《药》;夏瑜;归因探微
《药》一文刻画了众多的人物。如有勤劳而贫苦的华老栓一家,游手好闲的市井小民(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二十多岁的人,这些人统称为茶客),封建统治阶级的走狗爪牙,(阿义、康大叔),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者夏瑜,还有“伸长脖子”的看客、“告官”的夏三爷、不理解儿子革命行为的夏四奶奶等。虽然说夏瑜的悲哀不仅有其客观的社会原因和历史原因,但也有他周围人物的悲哀因素,这群人的愚昧、麻木、落后的思想“窒息”着夏瑜的革命行为,同时也宣告了他的革命行动必然走向失败。孙伏园在《鲁迅先生二三事.药》一文中写道:“《药》描写群众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说,因群众的愚昧而来的革命者的悲哀;更直捷地说,革命者为愚昧的群众奋斗而牺牲了,愚昧的群众并不知道这牺牲为的是谁,却还要因了愚昧的见解,以为这牺牲可以享用,增加群众中某一私人的福利。”本文就这群愚昧大众演绎夏瑜悲哀的归因进行探讨。
华家:夏瑜的买吃者
虽华老栓夫妇经营茶馆,做着小本生意,但家里仍一贫如洗。从茶馆“点上遍身细腻的灯盏”可知,华家生活每况愈下。这时,“屋漏偏逢连夜雨”,儿子小栓得了“痨病”。华老栓夫妇不相信科学医人的道理,却迷信用人血馒头能治病的法子。愚昧、麻木、落后到了何等程度。更可悲的是,他不知买谁的血,而只想把这副“良药”买回家给儿子治病。老栓去买药时,心情“爽快”,“仿佛一旦变了少年,得了神通,有给人生命的本领似的,跨步格外高远”。买到“药”后,“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却已置之度外了”。这不仅反衬了小栓的死显得更加凄凉,还烘托了革命严重脱离群众的致命弱点。
茶客:夏瑜的嘲讽者
作者虽然只写了三个茶客(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二十多岁的人),却是广大民众的代表,突出表现了广大民众的极度愚昧,增强了《药》的悲剧意义。当他们听到康大叔讲“夏瑜关在牢里,还要劝牢头造反”时,二十多岁的人就表现气愤的样子,还有康大叔说道“他这贱骨头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花白胡子就说,“打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怜?”“阿义可怜——疯话,简直是发了疯了”二十多岁的人也跟着说“发了疯了”。壁角驼背却高兴着呢。对于夏瑜的革命行为,他们不但不理解、不支持,还幸灾乐祸、冷嘲热讽。由此看来,夏瑜是多么孤独的、寂寞的,更是无奈的、无援的。
看客:夏瑜的围观者
鲁迅在《坟娜拉走后怎样》一文中写道:“(中国的群众)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他们就看了滑稽剧。北京羊肉铺前常有几个人张着嘴看剥羊,仿佛颇愉快,人的牺牲给与他们的益处,也不过如此。”夏瑜被杀是在清晨,而这些看客一大早就来围观,“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向上提着”。并且还有人问老栓“这给谁治病的呀?”他们看着“中国脊梁”被杀,竟毫无动怒的表情,反而为看热闹而得到一种快感。夏瑜的悲哀,也正是因为有许多这样的“围观者”。黑暗的现实,麻木的民众,注定了夏瑜的革命必然要失败,这样唤醒民众就显得尤为突出了。
[8]电大学习网.免费论文网[EB/OL]. /d/file/p/2024/0425/fontbr /> 夏三爷:夏瑜的出卖者
夏三爷,本是夏瑜的亲人,但为了自保家产,把夏瑜给出卖了,换得了二十五两雪白的银子,“独自落腰包,一文不花。”用康大叔的话来说“夏三爷真是乖角儿,要是他不先告官,连他满门抄斩,现在怎样?银子!”可见,夏三爷是个不顾亲情、见钱眼开的忘义小人。也正是社会有许多这样的奸佞小人,采用种种伎俩破坏革命行
动,出卖革命者,使正义的行为被邪恶的势力所扼制。
夏四奶奶:夏瑜的羞愧者
常言道:母子连心。但作为夏瑜的母亲夏四奶奶,她却不理解儿子的革命行为。给儿子上坟时,她脸上“现出些羞愧的颜色”;也不明白儿子坟顶上为什么“有一圈红白的花”,只是念道,“瑜儿,他们都冤枉了你,你还是忘不了,伤心不过,今天特意显点灵,要我知道么?”因而她期待乌鸦飞到儿子坟顶上,证明儿子是被官府错判的、被冤屈的,是一个“良民”。由此可知,革命的观念还没深入人心,革命的行为得不到群众的支持与理解。
阿义:夏瑜的勒索者
阿义,一个监狱的牢头。夏瑜劝他造反,“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他不但不觉悟,却拿出牢头的威风,给了夏瑜两拳。他不管牢里关谁,能借“虎威”捞一把就算一把。于是,他对临死前的夏瑜也不放过,趁机敲诈勒索,向夏瑜盘盘底细,结果连一点油水都没榨出,“气破肚皮了”。最后拿了剥下来的衣服。阿义勒索的不仅仅是钱财,更是革命者的命,让革命者走向死路。夏瑜的劝说和革命宣传,也以失败而告终。
康大叔:夏瑜的杀卖者
康大叔是十足的封建统治阶级的走狗、爪牙,是镇压群众的工具,极端仇视革命,到处耀武扬威。他既是夏瑜的杀害者,也是“药”的出卖者。他一登场,作者就从神态、动作、语言等方面全方位地刻画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刽子手形象。他凶残、蛮横、粗暴,“眼光正像两把刀,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老栓和茶馆满座的人对他“恭恭敬敬”,茶客们对他低声下气、讨好巴结;而他对众人只是“大叫大嚷”,毫不把人当人对待。同时,康大叔还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刽子手。在卖“人血馒头”的系列动作,鲜明地表现了他极端贪婪的形象,还对众人说“我可是这一回一点也没有得到好处”。在黑暗的社会现实中。连一个走狗爪牙如此横行霸道,欺人甚嚣,更不用说拥有强大权力的反动统治阶级了。因而,革命不发动群众,革命不深入人心,单靠革命者的单枪匹马、孤军奋战,革命注定最终要走向失败。夏瑜的悲哀“理固宜然”了。
虽然夏瑜表现对革命矢志不移,具有革命者英勇无畏、大义凛然的英雄气概和为革命而献身的精神,但病态社会中的大众,无法理解他的革命志向,并与他并肩作战,反而把他孤立起来,这样革命失败就成为必然。夏瑜缺少革命的同盟者,就无法与强大的敌人抗衡,他的悲哀也就成了定数,他的悲剧性也就极其深刻,这也进一步深化了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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