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关键词]衡岳文化;郭林春;地域性;衡阳
[摘要]衡阳本土作家郭林春深受衡岳文化的影响,其文学创作深深地打上了衡岳文化的烙印。郭林春创作中有着大量“衡岳文化意象”;勇于担当成为其固有的文学价值取向;兼具衡山湘水的沉实厚重和清新灵巧,铸就了郭林春文学创作刚柔并济的美学品格。
在当下活跃的衡阳本土作家中,郭林春素有“文坛多面手”之誉。2005年7月,作家出版社推出了衡阳本土作家郭林春的一套五卷本文集。这套文集包括长篇小说《青春风暴》、中短篇小说集《黑夜与骚动》、散文集《河西听风》以及影视文学集《天上谣》、诗歌集《半空中荡秋千》等,洋洋百余万言,体裁涉及诗歌、散文、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影视剧本等几大门类,题材包括乡村生活、校园生活、军旅生活等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浩浩湖湘,衡州始源。生长、耕耘在衡阳这块文化沃土上,积淀久远、内涵丰富、特色鲜明的衡岳地域文化在郭林春文学实践中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也成就了他初具风范的地域文学品格。
一 衡岳意象:郭林春文学写作的文化标记
本文所指的衡岳文化,是一种区域性的历史文化形态,其内涵是指上迄衡阳建城,中历两宋建构定型并延续到今的以衡阳市(包括南岳衡山)为中心区域以及所覆盖的周边地区广大民众所创造的知识、信念、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其他能力和习惯的总和。从内容上看,衡岳文化博大精深,大体上又可划分山岳文化、书院文化、民俗文化、农耕文化、船山文化等诸多具体形态。衡岳文化具有一种保守性和开放性并存的特质。地处湘南,深居内陆,四周高山阻隔,远离传统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养成了衡阳古朴不乏保守的民风。发达的水陆交通,悠久的历史,使得衡阳人见识较广且有较强的自信和大度,未受中心文化约束又使衡阳人能在不同文化的碰撞中能自辟蹊径,保有“独立自由之思想”。别林斯基说:“在任何意义上,文学都是民族意识、民族精神生活的花朵和果实。”作为民族文学组成部分的地域文学尤其如此,一方山水养一方性情,作为地域“性情”表现的生产劳动、节日庆典、婚丧礼仪、谈情说爱、迎来送往等民俗文化,已构成了地域文学的美学风貌。
文化厚重而又山灵水秀的衡岳大地正是郭林春的文化原野。他从这里走上了文学创作的艰辛道路,他在这里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文学成就,并且他至今都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半步。郭林春生于衡阳常宁洋泉石牛湾村,湖南师范大学毕业后又重返故乡,他在基层政府做过办事员,后来又在教育、组织部门工作,这些生活经历都成了他文学创作丰富而又广阔的“源泉”,使其文学创作打上了深刻的衡岳文化烙印。在回顾自己的创作经历时,郭林春多次谈到了故乡常宁洋泉石牛湾村——一个在他心灵扎下深根情结的地方。他说,“福克纳把自己邮票大的故乡写了一辈子也没有写完,沈从文、莫言等人的作品,其小说的取材几乎都来自故乡,可见,故乡对一个作家来说是多么重要。故乡的重要在于故乡是每一个写作者的根,没有根的写作,写出来的东西是飘的,不稳,同样也会失去独特的韵味和光泽。”
按照审美艺术学的观点,艺术的本体是意象,因此作为地域性文化一旦进入文学中,必然要凝结在作为本体存在的意象之中。生于斯,长于斯的郭林春,深受衡岳文化的陶冶和熏染,在创作时,他的主体意识就自然落脚于衡岳文化的根基上,创作出了大量魅力十足的文学作品,恰如其分地展示出衡阳的文化结构、自然景观、风土人情、信仰习惯、价值观念。
在中短篇小说集《黑夜与骚动》中,“衡岳意象”得到了全方位的体现:湘南农村特有的乡土生活,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均着上鲜明的地方色彩。自然形态的描写与社会形态的叙述交融在一起,真实地呈现一副衡岳文化孕育下的有着古朴霸蛮的民风、充满原生态野性美的湘南农村生活画卷。比如《软伤》,通过对山乡生活的描写,为我们展示出一个贫苦农民“上门女婿”刘大民的“软伤”;《黑夜与骚动》里,在一个放电影的晚上,分别发生的“野合”、“野逃”、“野祝”三个故事,显示出衡岳文化孕育下湘南农村的野性之美;《有话找你说》里,一个叫袁朴的老农民到城市找“做官”的儿子告状,却发现儿子已经成为“机会主义分子”,结果“勃然大怒”,并最终把儿子告了的故事,展示了纷繁的农村社会世象。小说集中那些生存艰难的普通农民形象、从县到村各级基层干部形象,湘南竹乡的村民生活……都给人深刻印象。
在自然地理环境的描写上,“衡岳意象”的痕迹十分明显。在小说《软伤》、《苦竹坳》、《天和尚接亲》等中,郭林春都描写了一个叫“苦竹坳”的富有湘南竹乡特色的地方——这明显能看出作家故乡常宁洋泉石牛湾村的影子。郭林春曾说过:“我的故乡位于常宁洋泉石牛湾,那儿山青水秀,浓厚的山乡风情扑面而来,我前期写作强烈地烙下了故乡的影子,《苦竹坳》、《我的知青小妹》等作品里的人与事,就来自故乡。”在《苦竹坳》的开篇,郭林春这样描述了竹乡的自然风光:“月影中的苦竹坳,青山绿水,云影波光,绿林竞翠,竹篁如盖。‘远处,那山山相连的一片竹海,好一幅飘逸的水墨长卷。”在外务工的农民苦生“跌跌撞撞地走在山道上”,“四周是黑黝黝的山”,他心里念叨着“苦竹坳,我难舍难离的故土,我醉生梦死的故乡”,紧接着就是苦生对土地、竹海的感受和对家乡竹编工艺传说的描述,以及后来对狐狸精与人调情传说的描述,这些自然风物和传说故事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主题意象象征群落。
“衡岳意象”更体现在对传统风俗与民间文化的描绘上。郭林春非常熟悉衡山湘水问的民间传统风习。那些原生的、粗朴的、零散的民情风俗通过艺术加工,在其文学创作中审美化再现。如上山砍竹“山里有山里的规矩”,“上山砍竹之前的禁忌更多:先天晚上就不能讲不吉利的话,清早起来不许讲龙、虎、蛇、风、鬼、梦等词语,有所谓‘朝勿讲梦,夜勿讲鬼’的说法。”民间歌谣是劳动人民集体的口头诗歌创作,小说《苦竹坳》中就收录加工了许多民间歌谣。如在男女对唱的山歌:“河内哩格流水哟湾套着湾,湾湾哩咯飞出哟拉纤的排。哥哥哩格拉纤哟心想着妹,湾湾哩格妹妹哟撞我心怀。”“拉过哩格一滩哟又一滩哩,拉纤哩格汉子哟拉到何年?湾湾哩格今日哟走汽艇哩,鲤鱼哩格氽水哟空响(想)连连”。节奏鲜明,朗朗上口,曲调优美。这些关于苦竹坳风俗人情的描述,均渲染得真切、生动而形象,展现出一种未被现代文明所影响的原生态的、具有一种野性的乡村的美。
此外,郭林春文学语言也带上鲜明的“衡岳”色彩。比如小说《软伤》开篇就写到“五里坪的土地,干瘪得像老女人的身体,……饿得前胸贴到了后肚皮”,“欠账太深”,“还是那个干精瘦猴的小样子”,在这里,“干瘪”、“前胸贴到了后肚皮”、“深”、“干精瘦猴”这些词都是明显的衡阳方言俗语,生活色彩浓厚。“瘪”,在汉语词典里的意思是物体凹下去的意思,这里指土地贫瘠的意思;“前胸贴到了后肚皮”,也是衡阳人常用的土语,指太过饥饿;“干精瘦猴”是一个衡阳方言熟语,指人比较瘦弱,不强壮。这些富有地域特色的方言土语的运用,让读者有置身于衡岳本土的感觉,是对话外的听众。更让懂衡阳方言的读者有亲切的熟悉感。
二 勇于担当:郭林春的文学价值取向
文学是一种社会性话语活动,是作家对外部客观世界和内在主体世界的一种反映。“文学在反映现实过程中具有积极的选择或改造性质。文学不仅受动摹写现实,而且可以能动地再造现实。”衡岳文化的厚重与积淀使其具有一种以天下为已任,勇于担当的“锐”性。郭林春在衡岳人文环境的浸润和熏陶下,把社会责任感融入到自己的骨子里、自己的血肉中并在文学实践中得以再现,进而形成其文学强烈的关注现实,勇担社会责任的价值取向。
郭林春是个有强烈责任感的作家,他的作品有一个显著特色,就是积极关注普通百姓的命运。其文学创作十分注重真切的以生活原形为创作起点和素材,从野性与人性、现实与传说的冲突中,叙述衡岳大地人或悲戚或激昂或包含血泪或缠绵悱恻的故事,透过衡岳这块独特的生存天地,去解剖去思索人类面临的普遍问题。他的中短篇小说《黑夜与骚动》描写了许多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充分表明了他对弱势群体的关注。比如中篇小说《软伤》写上门女婿刘大民一段苦涩的婚姻,写得非常真实,看不出斧凿之痕,仿佛就是截取了生活的一个断面,原原本本展现给读者,让人深切感受到了乡村的现实,由此生发出对这里人与事的悲悯、同情、牵挂与关怀。
长篇小说《青春风暴》,可以说是作者社会责任感最集中的体现。这部小说从富有正义感和良知的立场出发,以理性的反思态度,提出了当前教育中若干值得思考的问题,诸如应试教育的弊病、未成年人思想品德教育等等。在作品中,无论教育者还是被教育者,均是作为社会存在,亦即社会中的人而被表现的。校园仅仅赋予了他们一种身份,这种身份只是在某种程度上决定或限制着他们的社会行为。在这一点上,郭林春的校园小说有别于一般意义上那些出自少年作家之手的青春书写,具有较深的思想内涵。著名评论家何镇邦撰文指出:“它既是一首青春的浪漫曲,又是一部新时代的教育诗。”
在当代中国,迄今为止,高考仍然是高等院校最重要的人才选拔方式。对于很多高考的过来人而言,高考不单是一种制度,还成了一种象征、一座炼狱、一场决定命运的战斗,一个无比丰富和复杂的、神圣的人生课堂。可是,高考背后蕴涵着的很多东西,却被有意无意地忽视和掩盖了,郭林春以对当下教育校园生活剥皮见骨的笔法,揭示了应试教育的弊病。
[8]电大学习网.免费论文网[EB/OL]. /d/file/p/2024/0425/fontbr /> 郭林春从一个中年人和教育工作者的角度来观察校园,《青春风暴》虽然写的是中学生生活,但他把着眼点放在教育体制方面,通过跌宕起伏的人物命运,揭示了应试教育的种种弊端,对应试教育提出了自己的思考。故事发生在一个普通南方城市的一所高中里。作者通过香江中学136班班委改选、班长易人,参加黄花集团采摘黄花菜的劳动、郊游天堂山以及林诗雨坠崖事件,李子雄、周伟以及林诗雨之间的感情纠葛,尤其是通过李、周的对立以及周伟通过反恐精英演习而转变等主要情节塑造了李子雄、周伟、林诗雨等中学生形象,揭示了应试教育与表达青少年成才之问的矛盾,指出应试教育的严重弊端,呼吁人们对应试教育进行改革。
未成年人是祖国的花朵,他们的道德状况直接关系到中华民族的整体素质,关系到国家的前途和命运,如何对这些孩子进行有效的道德教育?如何让这些“花儿”快乐健康地成长?是我们教育者所面临的严峻问题。中学阶段青少年开始逐步形成系统的道德认识以及相应的道德行为习惯,这个阶段进行有效的道德教育和培养,对其整个人生道德品质的形成往往具有重要的决定意义。郭林春在《青春风暴》中即讨论了未成年人道德教育这个严肃的话题。
小说绘声绘色地刻画出了一系列鲜明的青少年形象。小说中几个主要的青少年形象是相当鲜明突出的。周伟、林诗雨、李子雄等几个着墨较多的形象是成功的。周伟在班委会改选之前担任136班班长,骄横拔扈,俨然是一个小霸王和救世主,但是当班委会改选落选,班长位置被李子雄取代之后,一方面情绪低落,一方面又痛恨李子雄,从任性、霸道转而耍赖、刁蛮,尤其是在天堂山郊游中误把林诗雨挤落悬崖,李子雄在下崖搜救林诗雨中又得到了林诗雨的爱,而周伟完全失去林诗雨之际,他的种种表现,关门玩网络游戏而引起的轩然大波以及潜入网吧三天三夜不归宿不上学等等,都把一个小霸王的任性、刁蛮与无赖写得栩栩如生。周伟的形象,无论是他班委会改选前担任136班班长时的任性、霸道,还是改造后刁蛮、耍赖的性格展示来看,都在告诉我们,像周伟这种出身干部家庭,家境富裕从小娇生惯养的青少年,存在着一个道德教育的严峻问题。
教育体制改革、未成年人思想道德教育是个众所关注的热点问题,从这个角度切入,意味着《青春风暴》并不完全是一部普通意义上的校园小说,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部紧扣时代脉搏、贴近大众生活的社会问题小说。
三 刚柔并济:郭林春文学创作的美学品格
“在同一时代和同一民族的不同地域中,由于环境条件的不同,民俗风情的不同,反映在文学风格上,可能形成不同地域的特点。”不同的地域环境对人的气质乃至艺术创作风格会产生一定影响,使作家对生活感知的表达方式常常表现出具有地方色彩的形态特征。正如梁启超《中国地理大势论》云:“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吴楚多放诞纤丽之文,自古然矣,自唐以前,于诗于文于赋,皆南北各为家数。长城饮马,河梁携手,北人之气概也;江南草长,洞庭始波,南人之情怀也。散文之长江大河一泻千里,北人为优;骈文之镂云刻月善移我情者,南人为优。盖文章根于性灵,其受四周社会之影响特甚焉。”巍巍南岳,长期的文化积累,为衡阳历代文风渲染上一层厚重、稳健的色彩;而滔滔湘水,永不停歇地向北奔腾而去,则牵扯出衡阳文人独有的灵动的心绪,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浪漫性灵文风的形成。郭林春深受两种文化因子的影响,其文学创作兼具了衡阳作家沉实厚重和诙谐灵巧的两种风格。其文学创作既有一种深刻沉重稳健的美,又有一种清新爽人的意蕴。这种表现在诗集《半空中荡秋千》得到集中体现。这里姑且按照抒情对象把诗集分成两个部分来进行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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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诠释现实”。《半空中荡秋千》中的诗大多是在真实客观的反映现实生活。《守望岁月》通过几个乡土场景的描绘,构成了一种令人惆怅的意象——土地的古老,岁月的漫长,希望的渺茫,信念的执着。尽管生活是艰苦的,但精神却是乐观的。“老屋一如昨日发黄的书页/轻轻翻读/久违了的亲切/携着米酒/猛然间醉了/窗外探身而看的那片竹叶”这样的诗句,高度浓缩现实,有很浓的诗意,表现出对乡土本质的成熟认识,也展现出作者的浪漫主义情怀。《烈火英雄》开篇,作者列出了永载史册的l1位英雄,然后落笔在衡阳“11·3”大火中壮烈牺牲的英雄。作者用了数百行文字描写“在熊熊大火中燃烧”的消防官兵,极尽诗歌描写叙事的细节,“八支火枪/朝火魔扫射”,作者用现实的笔调歌颂英雄,从而使英雄的壮举更加真实感人,使英雄的形象在现实中熠熠生光。“现实”是作者诗歌的主调,除了《烈火英雄》还有描写军营生活与刻画士兵的作品《哨兵》、《我是一棵白杨》等。另一篇现实之作《4月6日,风沙进军北京》里写到:“4月6日/风沙向北京不宣而战”这场自然与人类的战争被诗人纪录了下来,这是一场战争,更是一个刻骨铭心的烙印,“昆明湖在哭泣/:海在挣扎”‘北京那是我们的北京”,我以为那是诗人在哭,在呐喊!除此之外,还有《喊山》、《玉米林》、《老屋》等作品,都十分真实的诠释了乡村景色,乡村生活。
第二部分:“诠释梦”。诗是诗人情感在笔尖的流露,郭林春的浪漫情怀集中寄托在几首诗中,首先要说的是《无序的思绪》,“时间从我的书桌经过/带走了那封发黄的情书/情书的年代已久远/情书的她已模糊”¨。作者是在追忆“情书”的时代,有一点淡淡的伤感,有一种婉约的韵致。在《爱的季节》、《同桌的你》、《咖啡的味道》、《站台》等诗作里,诗人系统地回昧了“青春”。爱情是真实的,而对于“爱情的激情”已近消磨的诗人来说,年轻时的那如火的爱情的记忆或许已经越来越模糊,诗人用诠释梦一般的文字来诠释爱情。“梦”本身就是一个意像,“梦有南国红豆/圆圆的酒窝透红透红/梦有玫瑰千朵万朵/含羞的花苞/开满夜的清香/青春作梦/信念在无边的梦呓里/痴情地戍守”(《青春作梦》)jl梦多是美好的,是诗人潜意识的追求与期盼,也许梦真能脱离现实而存在,但是梦总会醒来的,作者诠释梦,但并不沉迷于美梦,作者是躺在“现实”的“床”上作着梦。
丹纳在《艺术哲学》中云:“要了解一件艺术品,一个艺术家,必须正确的设想他们所属的时代的精神和风俗概况。”丹纳认为,要研究艺术这片茂盛的鲜花,先要研究种子的种族及其基本性格,这些在祖先身上显露的特质,会随之一代代承传下来。一个区域的文化传统也是如此。虽然,在当下全球化语境中,地域性文化特征会渐趋模糊。但地域文化的历史积淀,地域文化氛围的熏陶和影响,仍会在潜移默化之中造就世代相承的地域作家独特的创作心理,并在某种程度上起着潜在作用。郭林春,这位衡阳本土作家的写作正提供了这样的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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