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如今,电子媒介逐渐在传媒形态领域占据了主导地位,我们也越来越习惯通过电视和网络这两种电子媒体来获取信息,然而作为一柄“双刃剑”,虚无的数字传媒既向我们敞开了很多,但同时也遮蔽了很多,它既丰富了人,又使人变得贫乏,沉醉于电子经验的人们往往会疏远了现实世界本身的巨大魅力,人们的审美趣味已经在新媒介带来的海量信息冲击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关键词:数字时代 网络 媒介传播
有一项“未成年人媒体需求调查”结果显示,未成年人最喜爱的媒体排名是:电脑游戏(25.4%)、电视(18.8%)、音像制品(包括磁带,CD、DVD、VCD、电影)(18. 8%)、各种课外书籍(16.7%)、网络(14.5%)、报刊杂志(4.3%)和广播(1.7%)。不仅是未成年人,电子媒体几乎对每一个年龄阶层的人都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电子传媒这一新生力量已经成为了今天大众传媒家族中的“龙头老大”,其来势相当迅猛,不但包打天下,而且包揽人心,其“杀伤力”真是无可比拟。数字传媒的出现和兴起使传播活动日益草根化、平民化,不同年龄、不同地位、不同阶层的人同样可以获得电子传媒带来的信息,甚至以各种身份出现在这些媒介中。如今由数字传媒引领的大众传播已然成为了一个不追求唯一性,而是追求包容和不同个性化共存的草根传播,在多元的价值观的冲击和碰撞之下,公众的审美趣味发生转变也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阿尔都塞•赫胥黎说过,技术进步导致了庸俗化。在今天,渣滓的生产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多。进入大众传媒时代以后,人们在这个全新的平台上实现了对于等级秩序、精英审美标准的颠覆,进入到一个全民共享的传播时代。在这个市场经济社会里,人们更多地强调个人发展、个人享受和个人娱乐,人们的兴趣正在远离政治和公共事务。人们不再像过去那样,把《人民日报》从头版头条读到8版末条,或者把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忠实地从头看到尾。社会越发展,媒体产业越发达,大众越是星星点点的获取新闻:早上起床听广播、上班路上听交通台、晚上吃饭前看晚报或睡觉前看晚间新闻;或者在等汽车乘地铁时匆忙地浏览一下报纸;或者上班时偷空上网浏览一下新闻网页。他们最多看一下新闻标题、新闻提要,他们关注的新闻更多是股票行情、体育新闻、明星轶事、交通新闻和天气预报。有人曾说,今天的大众传媒面临的最大难题就是越来越难伺候的受众,越来越短缺的注意力。有研究显示,今天人们在每个频道上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20秒。为了抓住受众们的眼光,媒体就必须以各种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吸引到最大的注意,在这种驱动之下,媒体就难以避免地会出现媚俗化和低俗化的走势,从而又反过来影响受众的审美趣味。
大众传播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议程设置和引导社会舆论,在数字时代里,我们来看看媒体们是如何影响公众的趣味的:2002年的春天,中国成功发射无人宇宙飞船,对于这样一个重大事件,一家北京当地有影响的报纸将其放到内页,而在当天的头条刊登的是美国黑人女演员Halle Berry获得奥斯卡奖的娱乐消息;2005年的夏天,一场平民造星的风暴引爆大江南北,“超级女声”让2亿多电视观众把频道转向了湖南卫视,当年的冠军得主李宇春以其帅气阳光的形象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对“中性美”的批判与争吵;2006年,以《一个满头引发的血案》恶搞《无极》而走红的胡戈使得“恶搞”这个名词风靡一时,并带来了在网络和现实中一场关于审美趣味和严肃性的讨论。
[8]电大学习网.免费论文网[EB/OL]. /d/file/p/2024/0425/fontbr />我们不如用“恶搞”这个网络带来的新词汇来形容现在的公众趣味:一切都是恶搞,报刊上的娱乐新闻恶搞了我们的政治主流,中性美恶搞了中国多少年来的审美标准,网络的草根们恶搞了被称为“大片”的“精英文化”、大众艺术家。正是由于恶搞才有了如此多的捧腹与思考,正是把占主流地位的固有知识系统和文化象征进行分解、戏谑、改装,令其原来意义和内涵剥离丧失,才能够娱乐够刺激,才能吸引更多的目光。
小康召唤体制下的社会图景,总是和一种品味、韵味的过渡想象联系在一起。主流媒介文化总是在试图构建一种和谐、美好的高雅文化环境,而新兴起的媒介形式则处于媒介文化的边缘,做起了戏谑和嘲弄的勾当,这是小市民、草根阶级对所谓先锋艺术的不满。从芙蓉姐姐到《无极》,从陈凯歌到梨花体诗,从正义之美的社会到美轮美奂的影视,从明星偶像的意蕴到先锋诗歌的文体,草根们用恶搞的方式来了一次引人注目的“审美清算”,虽然并不彻底,但却清算出了这些先锋文化里的虚情假意。对于这样一种传播形式,有人说不负责任,有人骂低俗,但是我们必须承认的是,它的确以反叛的方式将一些社会话题提到一个受人关注的台面并且真实地反映了对立面各个人群的争论。
都说这个时代是媒体狂欢的时代,草根传播正展示着它巨大的能量。缺少暗中受到的各种文化体制因素的制约,草根传播比传统的媒介传播形式显示出更大的活力,娱乐如何,娱乐无错。在一片娱乐的掌声和欢笑中,在一片“恶搞”的浪潮中,我们用一种柔性的抵抗来说出我们的声音,来反抗现实的传统主流。然而,应当区分清楚的是,“恶搞”并非“乱搞”,一旦混淆,就真的成了一场毫无秩序毫无意义的全民狂欢,社会的公众趣味也会被引向“恶俗”,在人为制造的廉价欢乐里陶醉,就在心照不宣的伪真实里“娱乐至死”。
参考文献:
[1]【加】麦克卢汉,何道宽译.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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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电大学习网.免费论文网[EB/OL]. /d/file/p/2024/0425/font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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