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末以来,作为传统之思想形态的国学曾多次遭受批判,但是,近几年国学却有重新兴起之势:君不见,高校里有堂皇开讲的国学大师班,大街上有热闹的小学生国学培训班。然而,这喧哗的背后有多少真实和虚弱呢?著名学者刘梦溪在接受《领先》采访时说:20世纪初,欧风美雨的狂袭而至,促使一些中国的学人开始文化反思。而1920年代初期,五四过后,国学受到注意,是一种对五四运动的反弹。当然,那时的北大国学门和清华国学院提倡的已不单是老的传统学问,而是要用科学的方法作研究,带有新国学的性质。这二十年来的国学热好像真有点“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的意思。“乡愁”其实就是本土意识和本土情怀,这是国学复兴的社会基础。
我不反对国学,但主张国学不应该太热。如果承认国学是一种学术,则不论国故学的定义也好,固有学术的定义也好,“六艺之学”的定义也好,都无须也不可能太热。任何一种学问,太热了绝非好事。
■朱德庸谈童年———大人与小孩
朱德庸的漫画已经风行多年,他的漫画充满着幽默,他说他是把人的困境幽默化了。但是,他却多年坚持不碰两种题材:动物和小孩,直到创作出《绝对小孩》才发生转变,他甚至说,这个世界不是绝对的,只有小孩是绝对的。在谈自己的童年时,他说道:我小时候是一个人见人厌的小孩,从小就得不到父母太多的关注。成绩非常差,差到已经接近有点白痴。非常奇特的是,当我回忆时,当我在脑海中再一次看到那个坐在幼儿园窗边三年只会看云的小孩、那个放学路上遇到陌生人总是偷偷发笑的小孩、那个寒暑假蹲在院子角落悄悄玩虫儿的小孩,我突然发现:几十年后每逢我面临人生转折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答案,其实都没有超过童年时“那个小孩”对许多事情的反应。
我们每个人童年时“那个小孩”,并不像大家以为的那样脆弱,比起大人,小孩甚至在心理上更强韧,尤其是他们的本能。你会发觉面临各种抉择时,小孩永远能最快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这是大部分成人无法做到的。因为“大人”的选择,往往只是符合身边众人的期待,而不是自己的真实需要。如果,我们让自己的内心每天再做一次小孩,生命的不可思议每天将会在我们身上再流动一次。
■邵燕祥谈何满子———文风直追鲁迅
何满子(1919-2009),原名孙承勋,著名杂文家。解放前历任衡阳《力报》记者、南京《大刚报》记者。早期从事美学与文艺理论研究,后治中国古代小说,兼治思想史、民俗等学科,他以百岁高龄见证了这个时代。著名文学家邵燕祥在纪念文章中写道:有报人的杂文,有学人的杂文,前者多为时评,后者近文史随笔。满子作为杂文家,他融报人杂文和学人杂文于一炉,指点时事,针砭时弊,不限于就事论事,常能揭示沿革,理清脉络,且如梁启超“笔端常带感情”;而于书评序跋,叙事怀人,则往往扩大视野,纵贯古今,感发深广,而又迫近现实,拷问时流,笔法直追鲁迅。
何满子先生的学术专着和杂文随笔,文体多样,异彩纷呈,而贯穿其间的是一派浩然之气,憎爱分明,心口如一。这使我想起他对尼采的评论,摒弃了尼采的超人理念和权力意志说以及非理性的狂悖之后,推崇尼采对奴隶道德的彻底否定,对陈腐秩序的抨击,对麻木的庸众的恼恨。早年的鲁迅从尼采那里取得了冲击旧势力改革国民痼疾的精神力量,师从鲁迅的满子也该是从这一渠道接受了尼采的一些影响。纪念满子先生,文字俱在,其人不远。让我们清点他的精神遗产,化为我们的精神财富:这一定是无私的先生所乐意看到的。(国旺辑)
来源: 法制网——法制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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