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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美文最新文章
  • 李汉荣:外婆的手纹2017-12-01

      李汉荣:外婆的手纹  外婆的针线活做得好,周围的人们都说:她的手艺好。  外婆做的衣服不仅合身,而且好看。好看,就是有美感,有艺术性,不过,乡里人不这样说,只说好看。好看,好像是简单的说法,其实要得到这个评价,是很不容易的。  外婆说,人在找一件合适的衣服,衣服也在找那个合适的人,找到了,人满意,衣服也满意,人好看,衣服也好看。  她认为,一匹布要变成一件好衣裳,如同一个人要变成一个好人,都要下点功夫。无论做衣或做人,心里都要有一个“样式”,才能做好。...

  • 李汉荣:月光下的探访2017-12-01

      李汉荣:月光下的探访  今夜风轻露白,月明星稀,宇宙清澈。月光下的南山,显得格外端庄妩媚。斜坡上若有白瀑流泻,那是月晖在茂密青草上汇聚摇曳,安静,又似乎有声有色,斜斜着涌动不已,其实却一动未动,这层出不穷的天上的雪啊。  我爬上斜坡,来到南山顶,是一片平地,青草、野花、荆棘、石头,都被月色整理成一派柔和。蝈蝈弹着我熟悉的那种单弦吉它,弹了几万年了吧,这时候曲调好像特别孤单忧伤,一定是怀念着它新婚远别的情郎。我还听见不知名的虫子的唧唧夜话,说的是生存的焦虑、饥饿的体验、死亡的恐惧,还是月光下的快乐旅行?

  • 李汉荣:这么好的白云2017-12-01

      李汉荣:这么好的白云  这么好这么好的白云,这么多这么多的白云。只有神的思绪里才能飘出这么纯洁的白云。随便摘一片都能写李商隐的无题诗,都能写李清照忧伤的情思。我觉得古今诗人中最纯粹的当数李商隐和李清照二位,他们的情感最少受生活和文化的污染,单纯到透明,真挚到只剩下真挚本身,忧伤是生命和情感找不到目的的纯粹忧伤,而不是忧于时伤于物的世俗化情绪。李白的浪漫里仍掺杂着对功名的牵挂;杜甫的国家意识大于生命意识;李贺荒寂敏感,有点病态,鬼魂的过多出没破坏了诗的美感;王维的禅境一半得自悟性一半得自技巧,太高的艺术

  • 李汉荣:又见南山2017-12-01

      李汉荣:又见南山  我是山里人。山是我的胎盘和摇篮,也是我最初的生存课堂。山里的月是我儿时看见的最慈祥的脸(仅次于外婆),山里春天早晨的风是最柔软的手(仅次于母亲),山的身影是多么高大啊(仅次于毛主席)。我读第一本书的时候,入迷得像在做梦,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神奇,它们不声不响非人非物,但它们却能说出许多意思,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忽然书页暗下来,抬起头,才看见,山一直围在我的四周,山也在看书?其实它们站在书的外面,抿着嘴像要说什么话,却不说,一直不说。山要是把一句话说出来,要么很好玩,要么很可怕,天底下的话

  • 李汉荣:老屋2017-12-01

      李汉荣:老屋  老屋已经很老了,它确切的年龄已不可考,它至少已有一百五十多岁了。修筑它的时候,遥远的京城皇宫里还住着君临天下的皇帝,文武百官们照例在早朝的时候,一律跪在天子的面前,霞光映红了一排排撅起的屁股,万岁万万岁的喊声惊动了早起的麻雀和刚刚入睡的蝙蝠。就在这个时候,万里之外的穷乡僻壤的一户人家,在鸡鸣鸟叫声里点燃鞭炮,举行重修祖宅的奠基仪式。坐北朝南,负阴抱阳,风水先生根据祖传的智慧和神秘的数据,断定这必是一座吉宅。匠人们来了,泥匠、瓦匠、木匠、漆匠;劳工们来了,挑土的、和泥的、劈柴的、做饭的。

  • 李汉荣:我们活着做什么2017-12-01

      李汉荣:我们活着做什么  看见雪,我就情不自禁地感到自己的不洁和浑浊;把自己的全部情感和意识集中起来,能提炼出雪的纯洁和美丽吗?不忍心踩那雪地,脚上的尘埃玷污了它,记忆里就少了一个干净的去处。  从一棵树下走过,总是感叹和敬畏。它从古代就站在这里,它在等待什么呢?它深深的皱纹,让人看见岁月无情的刀刃。它依然开花、结果,依然撑开巨大的浓荫。不管有没有道路通向它,它都站在这里,平静而慈祥,像一个古老的、圣者的微笑。  是一棵树就撑起一片绿荫,它所在的地方就变成风景,风有了琴弦,鸟有了家园,空旷的原野有了一

  • 李汉荣:对孩子说2017-12-01

      李汉荣:对孩子说  你必须吃很多粮食、蔬菜、水果,饮很多水和奶,才能渐渐增长自己的身高和体重。记住,是土地供给你营养让你渐渐高出土地,你不要忘了随时低下头来,甚至要全身心匍匐在地面上,看看土地的面容和伤痕。为了你站起来,土地一直谦卑地匍匐着,在伟大的土地面前,你一定要学会谦卑。  为了生长,你不得不多吃一些东西,这就不得不请求别的生命的帮助,这就难以避免地伤害了它们。憨厚的猪、忠实的牛、活泼的鱼、诚恳的鸡……都帮助了你的生长,多少牺牲构成了生命的庙宇。看似理所当然的过程,实

  • 李汉荣:野河2017-12-01

      李汉荣:野河  河在无人烟的地方流着。喂养一些野草、野花、野兔、野鹿,以及很野很野的风景。  这是一条无人垂钓和捕捞的河。鱼们游在自己的家里,不安全来自它们内部,与烹调无关。鳖长得很大,放心地上岸晾晒它们的盔甲,一如隐士晾晒古老的经书。  树随意长着。笔直的、弯曲的,高接云天的大树和不思进取的灌木,纷然杂陈、互相衬托,各自都不识自己的魅力,只顾欣赏对方的魅力,最后大家都有了魅力。成材与不成材是林子外面的看法,树,只欣赏对方身上的叶子。...

  • 李汉荣:遗容2017-12-01

      李汉荣:遗容  等我闻讯赶回老家,父亲已经卧在简陋的灵堂里。所谓“灵堂”,就是父亲生前与母亲吃饭的小屋,与他们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  我跪在父亲的遗体旁边,深深磕了三个头,然后轻轻揭开罩在父亲脸上的白布,仔细凝视父亲的脸,我从没有认真看过父亲的面容,而此时,我凝视的却是父亲失去温度,不再有表情的面容。  父亲的脸仍然令我震撼。额上、眼角的皱纹那么深,令我想起因干旱龟裂的土地和洪涝冲刷后的山坡。非涝即旱,却少有风调雨顺的日子,父亲和土地的命运,此时重叠闪回在这张脸上。...

  • 李汉荣:牛的写意2017-12-01

      李汉荣:牛的写意  天空中飘不完云彩,没有一片能擦去牛的忧伤。  牛的眼睛是诚实的眼睛,在生命界,牛的眼睛是最没有恶意的。  牛的眼睛也是美丽的眼睛。我见过的牛,无论雌雄老少,都有着好看的双眼皮,长而善眨动的睫毛,以及天真黑亮的眸子。我常常想,世上有丑男丑女,但没有丑牛,牛的灵气都集中在它大而黑的眼睛。牛,其实是很妩媚的。  牛有角,但那已不大像厮杀的武器,更像是一件对称的艺术品。有时候,公牛为了争夺情人,也会进行一场爱的争斗。如果正值黄昏,草场上牛角铿锵,发出金属的响声,母牛羞涩地站在远处,目睹这因

  • 李汉荣:河床2017-12-01

      李汉荣:河床  河也有床,河躺在床上做着川流不息的梦。  河躺着,从远古—直到此刻,河不停地转弯改道,那是它在变换睡眠的姿势。  远远看去,河的睡相很安详。那轻轻飘动的水雾,是它白色的睡衣,时时刻刻换洗,那睡衣总是崭新的。  远远地听,河在低声打着鼾,那均匀的呼吸,是发自丹田深处的胎息。河是超然的,恬静的,它睡着,万物与它同时入静,沉入无限澄明的大梦。  河静静地躺着,天空降(www.lz13.cn)落下来,白云,星群降落下来,也许呆在高处总是失眠,它们降落下来,与河躺在一个床上,河,平静

  • 李汉荣作品_李汉荣散文选2017-12-01

      李汉荣作品_李汉荣散文选  

  • 吴组缃:烟2017-12-01

      吴组缃:烟  自从物价高涨,最先受到威胁的,在我,是吸烟。每日三餐,孩子们捧起碗来,向桌上一瞪眼,就撅起了小嘴巴;没有肉吃。“爸爸每天吸一包烟,一包烟就是一斤多肉!”我分明听见那些乌溜溜的眼睛这样抱怨着。干脆把烟戒了吧;但已往我有过多少次经验的:十天半个月不吸,原很容易办到,可是易戒难守,要想从此戒绝,我觉得比旧时代妇女守节难得多。活到今天,还要吃这个苦?心里觉得不甘愿。  我开始吸劣等烟卷,就是像磁器口街头制造的那等货色,吸一口,喉管里一阵辣,不停地咳呛,口发涩,脸发红,鼻子

  • 吴组缃:黄梅时节2017-12-01

      吴组缃:黄梅时节  去年在家里,也正是阴历五月的时候,我的哥哥由北平放暑假到了家,他说:“北方的天气真好,下雨的时候非常少;即便下,也是干干脆脆地下一场。下过后,只在原有的畅爽的气氛上添了一点清新,那情味更好受。那会像我们南方!─—你看这两天简直糟糕到什么样子!”  五月里是所谓黄梅时节。南方的黄梅天的确糟糕得可以。天,老是阴沉沉地布满厚重的破棉絮似的云,雨是天天下,但下得又不干脆:有时翻江倒海下一个整天整夜,有时竟连绵到三四天。你说如此痛快地下一场就可开朗了吧?谁

  • 吴组缃:谈癖2017-12-01

      吴组缃:谈癖  人之癖,当无聊闲谈的时候,是个有趣的题目。  何谓癖?严格的定义倒似乎不容易下。通常大约是指某些不正常、没道理的习性而言。其形成,想多起于积习,慢慢发展而成心理甚至生理的病态。世上绝对无癖的人,恐怕不见得多。不过普通人的癖,或因司空见惯,人遂不觉,比如喜抠鼻孔,好抠脚丫之类;或因相习成风,积非成是,比如旧时代的人喜爱妇女小足之类。有一些癖,来得显着而又奇特,使别人惊诧,不能理解;他本人亦莫知其然,并且无可如何:这就应当归入怪癖一类。...

  • 吴组缃作品2017-12-01

      吴组缃作品  

  • 艾思奇:再谈面子2017-12-01

      艾思奇:再谈面子  既会讲面子,必然也会丢脸。猴子戴上了花花绿绿的面具,在咚咚锵锵的锣鼓声中耍戏,的确是得意非凡。一旦戏毕了,锣鼓声停止了,就仍旧要露出一副毛脸来。这可以叫做五分钟的英雄美人,一辈子的禽兽。  表里不一致的把戏,在观众面前,迟早总要被揭穿。不是货真价实的英雄美人,不能对人民永远遮住那凶恶、丑陋,其实也很寒怆的面孔。希特勒曾挂过一块英雄脸,说要为欧洲,以至于为人类防止什么什么主义的灾害,现在丢脸了,谁都看见原来他自己才是专门制造灾害的恶魔。其下场也很凄惨,竟至消息不明:发了疯呢,还是包了

  • 艾思奇:国家将亡必有妖孽2017-12-01

      艾思奇: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旧小说上有很多恶人,生平天不怕地不怕,但到将死的时候,就被冤鬼纠缠着算帐,弄得啼笑俱非,异常可怜。圣人能将这事扩大成社会存亡的道理,所以就说:“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妖孽是将亡的表现,但非灭亡的原因。妖孽的出现,大抵总在病入膏肓,神经昏乱的时候。生平毫不放在眼下的小鬼竟也敢来跳梁,可知恶人在这时是多么腐朽而不堪药救了。  中国现在有不少的妖孽,人们惶惶然感觉到自身之将亡,是很有道理的。有人曾用也是妖孽之一的科学灵乩图请先烈的在天之灵来谈话,结果也

  • 艾思奇:月蚀2017-12-01

      艾思奇:月蚀  听见有人说报载今晚月蚀,才注意到天上的月亮果然比昨晚缺了许多。凭着楼窗望出去,天空里没有云彩,使得那被蚀瘦了的半月分外显眼。道路上站满了仰望的人,敲锣,呐喊,放爆竹,种种嘈杂的声音乱成一片。为着天上的月蚀,地上的多少人们都紧张而兴奋了。  据说月蚀是因为月亮遇到了天狗,被天狗咬着要吞下,于是渐渐失去了光辉。为要吓走天狗,从厄难中救出我们的月公,人们就敲锣,呐喊,放爆竹。这就是今晚所看见的景象,也是一种的习俗。传说和习俗的力量真是不小,它竟能动员起这么广大的人群,使他们向着同一的目的行动

  • 艾思奇作品2017-12-01

      艾思奇作品  

  • 邹韬奋:我的母亲2017-12-01

    邹韬奋:我的母亲   说起我的母亲,我只知道她是“浙江海宁查氏”,至今不知道她有什么名字!这件小事也可表示今昔时代的不同。现在的女子未出嫁的固然很“勇敢”地公开着她的名字,就是出嫁了的,也一样地公开着她的名字。不久以前,出嫁后的女子还大多数要在自己的姓上面加上丈夫的姓;

  • 邹韬奋:走狗2017-12-01

      邹韬奋:走狗  “走狗”这个名称。大家想来都是很耳熟的。说起“走”这件事,并不是狗独有,猪猡会走,自称“万物之灵”的人也会走,何以独有“走狗”特别以“走”闻名于世?飞禽走兽,飞是禽的本能;走是兽的本能;这原是很寻常的事实,并不含有褒贬的意昧。但是“走狗”的徽号,却没有人肯承认──虽则这个人的行为的的确确地是在表示着他是一位道地十足的走狗,换句话说,被人称为走狗

  • 邹韬奋:世界公园的瑞士2017-12-01

      邹韬奋:世界公园的瑞士  记者此次到欧洲去,原是抱着学习或观察的态度,并不含有娱乐的雅兴,所以号称世界公园的瑞士,本不是我所注意的国家,但为路途经过之便,也到过该国的五个地方,在青山碧湖的环境中,惊叹“世界公园”之名不虚传。因为全瑞士都是在碧绿中,除了房屋和石地外,全瑞士没有一亩地不是绿草如茵的,平常的城市是一个或几个公园,瑞士全国便是一个公园;就是树荫和花草所陪衬烘托着的房屋,他们也喜欢在墙角和窗上栽着或排着艳花绿草,房屋都是巧小玲珑,雅洁簇新的(因为人民自己时常油漆粉刷的,

  • 邹韬奋作品2017-12-01

      邹韬奋作品  

  • 郑振铎:绅士和流氓2017-12-01

      郑振铎:绅士和流氓  因了“海派”的一个名辞,曾引起了很大的一场误会的笔墨的官司。在上海的几家报纸上,且有了很激烈的不满的文章。险些儿不惹动南北文士们的对垒。但这都不过是误会。  地理上的界限,实在是不足以范围作家们。江南多才士,不过是一句话罢了;最伟大的两部小说,《金瓶梅》和《红楼梦》,都不是江以南的人士写的。而张凤翼,沈(jing)之流的剧曲,虽是出于道地的吴人之手,也末见得便如何的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