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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移家琐记2017-09-02
郁达夫:移家琐记 一 “流水不腐”,这是中国人的俗话,“Stagnant Pond”,这是外国人形容固定的颓毁状态的一个名词。在一处羁住久了,精神上习惯上,自然会生出许多霉烂的斑点来。更何况洋场米贵,狭巷人多,以我这一个穷汉,夹杂在三百六十万上海市民的中间,非但汽车,洋房,跳舞,美酒等文明的洪福享受不到,就连吸一口新鲜空气,也得走十几里路。移家的心愿,早就有了;这一回却因朋友之介,偶尔在杭城东隅租着一所适当的闲房,筹谋计算,也张罗拢了二三百块洋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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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志摩在回忆里2017-09-02
郁达夫:志摩在回忆里 新诗传宇宙,竟尔乘风归去,同学同庚,老友如君先宿草。 华表托精灵,何当化鹤重来,一生一死,深闺有妇赋招魂。 这是我托杭州陈紫荷先生代作代写的一副挽志摩的挽联。陈先生当时问我和志摩的关系,我只说他是我自小的同学,又是同年,此外便是他这一回的很适合他身分的死。 做挽联我是不会做的,尤其是文言的对句。而陈先生也想了许多成句,如“高处不胜寒”,“犹是深闺梦里人”之类,但似乎都寻不出适当的上下对,所以只成了上举的一联。这挽联的好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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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还乡后记2017-09-02
郁达夫:还乡后记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隔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竟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群。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蝉则千啭不穷,猿则百叫无绝,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吴均。 一 “比在家庭的怀抱里觉得更好的地方,是什么地方?”象这样的地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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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小春天气2017-09-02
郁达夫:小春天气 一 与笔砚疏远以后,好象是经过了不少时日的样子。我近来对于时间的观念,一点儿也没有了。总之案头堆着的从南边来的两三封问我何以老不写信的家信,可以作我久疏笔砚的明证。所以从头计算起来,大约从我发表的最后的一篇整个几的文字到现在,总已有一年以上,而自我的右手五指,抛离纸笔以来,至少也得有两三个月的光景。以天地之悠悠,而来较量这一年或三个月的时间,大约总不过似骆驼身上的半截毫毛;但是由先天不足,后天亏损─—这是我们中国医生常说的话,我这样的用在这里,请大家不要笑话我─&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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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阳光广场2017-09-02
郁达夫:阳光广场 阳光广场是个迷乱晕沉的地方。从亚北开发区长满黄金的地下轰然伸出两只巨手,胡乱抓下块天空,摩肩接踵的浮华就闻风而至,交融,缠绕,气喘吁吁,堆塑出风姿淋漓的现代宫殿。每次经过我都呼吸急促,充满莫名的热情。它太漂亮,所以邪恶。褐红的四壁从天上浇泼下来,几千扇宝蓝色单面透光玻璃后正隐藏着同一个欲望故事。紫色绸缎橙色气球呼啦啦地碰撞着,空气中仿佛有闪电在流淌。不锈钢门拱巨大,雪亮,压迫着蚂蚁般的人群。顺着大理石铺就近百米的台阶,走到站满古罗马雕塑的中央,才发现可以俯望整个城市。城市很脏,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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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扬州旧梦寄语堂2017-09-02
郁达夫:扬州旧梦寄语堂 语堂兄: 乱掷黄金买阿娇,穷来吴市再吹箫。 箫声远渡江淮去,吹到扬州廿四桥。 这是我在六七年前——记得是1928年的秋天,写那篇《感伤的行旅》时瞎唱出来的歪诗;那时候的计划,本想从上海出发,先在苏州下车,然后去无锡,游太湖,过常州,达镇江,渡瓜步,再上扬州去的。但一则因为苏州在戒严,再则因在太湖边上受了一点虚惊,故而中途变计,当离无锡的那一天晚上,就直到了扬州城里。旅途不带诗韵,所以这一首打油诗的韵脚,是姜白石的那一首“小红唱曲我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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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怀鲁迅2017-09-02
郁达夫:怀鲁迅 真是晴天的霹雳,在南台的宴会席上,忽而听到了鲁迅的死! 发出了几通电报,会萃了一夜行李,第二天我就匆匆跳上了开往上海的轮船。 二十二日上午十时船靠了岸,到家洗了一个澡,吞了两口饭,跑到胶州路万国殡仪馆去,遇见的只是真诚的脸,热烈的脸,悲愤的脸,和千千万万将要破裂似的青年男女的心肺与紧捏的拳头。 这不是寻常的丧事,这也不是沉郁的悲哀,这正象是大地震要来,或黎时将到时充塞在天地之间的一瞬间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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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海上通信2017-09-02
郁达夫:海上通信 晚秋的太阳,只留下一金光,浮映在烟雾空蒙的西方海角。本来是黄色的海面被这夕照一烘,更加红艳得可怜了。从船尾望去,远远只见一排陆地的平岸,参差隐约的在那里对我点头。这一条陆地岸线之上,排列着许多一二寸长的桅樯细影,绝似画中的远草,依依有惜别的余情。 海上起了微波,一层一层的细浪,受了残阳的返照,一时光辉起来,飒飒的凉意,逼入人的心脾。清淡的天空,好像是离人的泪眼,周围边上,只带着一道红圈。上薄寒浅冷的时候,是泣别伤离的日暮。扬子江头,数声风笛,我又上了这天涯漂泊的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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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灯蛾埋葬之夜2017-09-02
郁达夫:灯蛾埋葬之夜 神经衰弱症,大约是因无聊的闲日子过了太多而起的。 对于“生”的厌倦,确是促生这时髦病的一个病根;或者反过来说,如同发烧过后的人在嘴里所感味到的一种空淡,对人生的这一种空淡之感,就是神经衰弱的一种征候,也是一样。 总之,入夏以来,这症状似乎一天比一天加重;迁居之后,这病症当然也和我一道地搬了家。 虽然是说不上什么转地疗养,但新搬的这一间小屋,真也有一点田园的野趣。节季是交秋了,往后的这小屋的附近,这文明和蛮荒接界的区间,该是最有声色的时候了。声是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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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暴力与倾向2017-09-02
郁达夫:暴力与倾向 《明史》里有一段记载说:“燕王即位,铁铉被执,入见;背立庭中,正言不屈;割其耳鼻,终不回顾。成祖怒,脔其肉纳铉口,令啖,曰:‘甘乎?’厉声曰:‘忠臣之肉,有何不甘!’至死,骂不绝口。命盛油大镬,投尸煮之,拨使北向,辗转向外。更令内侍以铁棒夹之北向,成祖笑曰:‘尔今亦朝我耶?’语未毕,油沸,内侍手皆烂,咸弃棒走,骨仍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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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巴掌厚的腊肉和巴掌大的蚊子2017-09-02
郁达夫:巴掌厚的腊肉和巴掌大的蚊子 什么地方先不管它。炉火烧得正旺,清香的青杠木不断往炉膛里扔,撩得慢慢一锅青杠菌不停在滚水里翻腾,泛出一股张扬的奶香。奶娃子闻见,叫了一声,当娘的就抱歉地对客人说,不好意思啊,您得等等。说着,毫不避嫌,一把掏出肥白的大奶子,恨不能喷泉似地塞到娃娃嘴里。当家的男人在屋外劈柴。斧子雪亮,映出坪上几户人家很健壮的灯火,还有周围那几片翠绿得很不计后果的松林。这空山剔透的灵气,便张牙舞爪扑来,让人躲都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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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暗夜2017-09-02
郁达夫:暗夜 什么什么?那些东西都不是我写的。我会写什么东西呢?近来怕得很,怕人提起我来。今天晚上风真大,怕江里又要翻掉几只船哩!啊,啊呀,怎么,电灯灭了?啊,来了,啊呀,又灭了。等一忽吧,怕就会来的。像这样黑暗里坐着,倒也有点味儿。噢,你有洋火么?等一等,让我摸一枝洋蜡出来。……啊唷,混蛋,椅子碰破了我的腿!不要紧,不要紧,好,有了。……这样烛光,倒也好玩得很。呜呼呼,你还记得么?白天我做的那篇模仿小学教科书的文章:“暮春三月,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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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爱人,我的失眠让你落泪2017-09-02
郁达夫:爱人,我的失眠让你落泪 爱人,我的失眠让你落泪,这些泪水竟然落到了我们的故事里,让我胆战心惊,让我惶恐不安,让我在最深的夜晚,那些迷蒙的知觉中苟延残喘,只有孤灯和网络数字搀扶我飘荡的灵魂,那些灵魂是你的,那些灵魂是很久以前就被你完全收走,完全放进你飘来飘去的行囊,轻轻淡淡地码放在一个角落,却无人造访。 爱人,泪水是关于失眠的所有情节的。我很幸运地无辜,因为我已经让你美好的胡搅抓住,被你调皮的蛮缠无限扩大,从你乱梦中醒来的孤单将这种扩展铺满了整个天空。所以我是万恶,我这时的一举一动都渲染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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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天凉好个秋”2017-09-02
郁达夫:“天凉好个秋” 全先生的朋友说:中国是没有救药的了,但中国是有救药得很。季陶先生说:念佛拜忏,可以救国。介石先生说:长期抵抗,可以救国。行边会议的诸先生说:九国公约,国际联盟,可以救国。汉卿先生说:不抵抗,枕戈待旦,可以救国。血魂团说:炸弹可以救国。青年党说:法雪斯蒂可以救国。这才叫,戏法人人会变,只有巧妙不同。中国是大有救药在哩,说什么没有救药? 九一八纪念,只许沉默五分钟,不许民众集团集会结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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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归航2017-09-02
郁达夫:归航 微寒刺骨的初冬晚上,若在清冷同中世似的故乡小市镇中,吃了晚饭,於未敲二更之先,便与家中的老幼上了楼,将你的身体躺入温暖的被里,呆呆的隔着帐子,注视着你的低小的木桌上的灯光,你必要因听了窗外冷清的街上过路人的歌声足泪落。你因了这灰暗的街上的行人,必要追想到你孩提时候的景象上去。这微寒静寂的晚间的空气,这幽闲落寞的夜行者的哀歌,与你儿童时代所经历的一样,但是睡在楼上薄棉被里,听这哀歌的人的变化却如何了一想到这里谁能不生起伤感的情来呢——但是我的此言,是为像我一样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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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马缨花开的时候2017-09-02
郁达夫:马缨花开的时候 约莫到了夜半,觉得怎么也睡不着觉,于起来小便之后,放下玻璃溺器,就顺便走上了向南开着的窗口。把窗帷牵了一牵,低身钻了进去,上半身就象是三明治里的火腿,被夹在玻璃与窗帷的中间。 窗外面是二十边的还不十分大缺的下弦月夜,园里的树梢上,隙地上,白色线样的柏油步道上,都洒满了银粉似的月光,在和半透明的黑影互相掩映。周围只是沉寂、清幽,正象是梦里的世界。首夏的节季,按理是应该有点热了,但从毛绒睡衣的织缝眼里侵袭进来的室中空气,尖淋淋还有些儿凉冷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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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一个人在途上2017-09-02
郁达夫:一个人在途上 在东车站的长廊下和女人分开以后,自家又剩了孤零丁的一个。频年飘泊惯的两口儿,这一回的离散,倒也算不得甚么特别,可是端午节那天,龙儿刚死,到这时候北京城里难已起了秋风,但是计算起来,去儿子的死期,究竟还只有一百来天。在车座里,稍稍把意识灰复转来的时候,自家就想起了卢骚晚年的作品;“孤独散步者的梦想”的头上的几句话。 “自家除了己身以外,已经没有弟兄,没有邻人,没有朋友,没有社会了,自家在这世上,像这样的,已经成了一个孤独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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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2017-09-02
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 在沪上闲居了半年,因为失业的结果,我的寓所迁移了三处。最初我住在静安 寺路南的一间同鸟笼似的永也没有太阳晒着的自由的监房里。这些自由的监房的住 民,除了几个同强盗小窃一样的凶恶裁缝之外,都是些可怜的无名文士,我当时所 以送了那地方一个Yellow Grab Street的称号。在这Grub Street里住了一个月,房 租忽涨了价,我就不得不拖了几本破书,搬上跑马厅附近一家相识的栈房里去。后 来在这栈房里又受了种种逼迫,不得不搬了,我便在外白渡桥北岸的邓脱路中间,日新里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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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江南的冬景2017-09-02
郁达夫:江南的冬景 凡在北国过过冬天的人,总都道围炉煮茗,或吃煊羊肉,剥花生米,饮白干的滋味。而有地炉,暖炕等设备的人家,不管它门外面是雪深几尺,或风大若雷,而躲在屋里过活的两三个月的生活,却是一年之中最有劲的一段蛰居异境;老年人不必说,就是顶喜欢活动的小孩子们,总也是个个在怀恋的,因为当这中间,有的萝卜,雅儿梨等水果的闲食,还有大年夜,正月初一元宵等热闹的节期。 但在江南,可又不同;冬至过后,大江以南的树叶,也不至于脱尽。寒风─—西北风─—间或吹来,至多也不过冷了一日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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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立秋之夜2017-09-02
郁达夫:立秋之夜 黝黑的天空里,明星如棋子似的散布在那里。比较狂猛的大风,在高处呜呜的响。马路上行人不多,但也不断。汽车过处,或天风落下来,阿斯法儿脱的路上,时时转起一阵黄沙。是穿着单衣觉得不热的时候。马路两旁永夜不息的电灯,比前半夜减了光辉,各家店门已关上了。 两人尽默默的在马路上走。後面的一个穿着一套半旧的夏布洋服,前面的穿着不流行的白纺绸长衫。他们两个原是朋友,穿洋服的是在访一个同乡的归途,穿长衫的是从一个将赴美国的同志那里回来,二人系在马路上偶然遇着的。二人都是失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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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南行杂记2017-09-02
郁达夫:南行杂记 一 上船的第二日,海里起了风浪,饭也不能吃,僵卧在舱里,自家倒得了一个反省的机会。 这时候,大约船在舟山岛外的海洋里,窗外又凄其的下雨了。半年来的变化,病状,绝望,和一个女人的不名誉的纠葛,母亲的不了解我的恶骂,在上海的几个月的游荡。一幕一幕的过去的痕迹,很杂乱地尽在眼前交错。 上船前的几天,虽则是心里很牢落,然而实际上仍是一件事情也没有干妥。闲下来在船舱里这麽的一想,竟想了许多琐杂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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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故都的秋2017-09-02
郁达夫:故都的秋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浑浑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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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作品_郁达夫散文集2017-09-02
郁达夫作品_郁达夫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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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送别及赏析2017-09-01
席慕容:送别及赏析 不是所有的梦都来得及实现 不是所有的话都来得及告诉你 内疚和悔恨 总要深深地种植在离别后的心中 尽管他们说 世间种种 最后终必成空 我并不是立意要错过 可是我 一直都在这样做 错过那花满枝桠的昨日 又要错过今朝 今朝 仍要重复那相同的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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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花香2017-09-01
席慕容:花香 那几天天气很热,到了晚上,他们一定要打开窗户才能入睡。 卧室是一间狭往的房间,两端都有窗户,一扇对着前院,一扇对着后院。窗户打开了以后,自会有凉风习习吹拂进来,有月亮的晚上,也会透进一方如水的月光,晚上有时候醒来,用不着开灯,室内也有一种柔和的光晕。 刚好在那几天里,后院的三株昙花连续不断地开了,每个晚上,他们都睡在花香里。 有一次她半夜醒来,竟然无法再入睡,披衣靠在窗前,夜色里,盛开的花朵在墙角带着一种朦胧的白,她心中也掠过一阵朦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