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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画漫画的男人2017-09-09
安妮宝贝:画漫画的男人 不是很喜欢漫画的人。一度蔡志忠非常流行,但是我没有看完整过他的任何一本漫画书。 也许人更可爱一点。看过一篇关于他的专访。记者问他,如何看待幸福。他说,一个真正得道的人是无所谓幸福的,因为他本身一直处于一种安详的状态。只要有画可画,而且自己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在完成自我的过程中没有什么阻碍,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觉得很不错。 上海的新民晚报上面以前有一个喜欢的专栏,叫智慧快餐。登的是郑辛狰遥的漫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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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身体和灵魂的距离2017-09-09
安妮宝贝:身体和灵魂的距离 那天朋友对我说起的话题,有一个是关于身体和灵魂。 两个人痴缠了很久。其实早就是貌合神离。但是因为身体。 因为在身体的感觉上太好,所以可能会不容易分离。 有些人的身体构造会意外地相容。只要在一起,就是激情的。 即使他们的灵魂距离非常遥远。 可是这似乎又和灵魂没有关系。 这只是最单纯最简单最直接的一种吸引。也许是爱的本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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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乔和我的情人节2017-09-09
安妮宝贝:乔和我的情人节 每年的情人节,我会想起现在已经远走他乡的朋友乔。 曾经有很多个情人节,是和乔恩一起度过的。 两个大女孩穿着旧的牛仔裤和宽大的男式棉风衣,在街上闲逛。看一场午夜场,买甜腻的冰激凌吃。 平时可以和男人有些无关紧要的约会。可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们都一致同意不能给别人任何错觉。所以总是两个人在一起。 有一年我们是在酒店的DISCO。在拥挤喧嚣的音乐和人群中,抽烟,喝啤酒。乔说,如果她那晚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她一定要过去请他喝酒。但是剩下的时间里,我们一直用彼此才懂的语言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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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如烟花寂寞2017-09-09
安妮宝贝:如烟花寂寞 喜欢亦舒的文字。媒体习惯把她写的东西叫言情小说。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我感觉她是很有思想的人。海天出版社出了她30本的小说,差不多都买了下来。还是觉得不够,因为她还写过许多散文和评论。但是现在的书店很难找到自己喜欢的书。亦舒的小说,夹杂在一大堆媚俗无聊的文字中,同样显得寂寞。她比烟花寂寞。这是她的一个书名。我在想她是否也喜欢烟花。那种绚烂之后的沉寂,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体会。仅仅因为如此。我喜欢她写的文字。 女孩乔深爱她的教授。一个年轻的中国女孩,和一个中年的英国男人。情缘总是凄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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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三毛2017-09-08
安妮宝贝:三毛 这是朋友借给我看的书。记得在书摊看见它的时候,自己只是翻了翻它其中的一些照片。 感觉中是属于炒作类的文字。迎合大众窥探隐私的媚俗口味。要价近20元,似乎不值。 借了来,于是就认真地看了一遍。 语言的粗糙和内容的重复,且不去评论。 总觉得它有些过份。 如果是单纯地为了一些揭露真相,最起码这个揭露者的口吻要保持抽离。 应该是平和的。不能有太多的个人想法和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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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山中岁月2017-09-08
安妮宝贝:山中岁月 小时候,印象最深的事情,是到乡下外婆家过年。 记得村里的祠堂,每年春节都会唱上三天的戏。全村的人都会聚在那个古老的大祠堂里看戏。 祠堂门口是很大的一棵老树,树下面有人卖葵花子,黄萝卜,那种腌过的大萝卜,咬一口清脆而爽辣,小孩子都把它当零食吃。戏台很大也很旧,脚踩在上面还会咚咚的响。台上的人,穿漂亮的古装,演才子佳人的唏嘘爱情。台下的人,跟着长吁短叹。是非常热闹而温情的节日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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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少年往事2017-09-08
安妮宝贝:少年往事 在大学宿舍里第一次看见晴雪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来自西北某个城市的女孩,是我前世相欠的人。 安,帮我挂蚊帐好吗。她站在那里,对我温柔无助地笑。我就爬到上铺帮她挂。 吃饭一定要等着我呀。我不想一个人去食堂。 一起去逛街好吗。帮我看条裙子。 除了她天性的柔弱和依赖心,晴雪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女孩。漂亮而且单纯。 谁都知道,要找晴雪,先找到安蓝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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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锦衣夜行2017-09-08
安妮宝贝:锦衣夜行 谈到另类,先让人想起的是一些时尚的东西。 王菲唱游的大幅海报,那张淡漠的脸上一抹绯红的胭脂,让人迷离。 在酒店的DISCO里看见束着棒妆卷卷头的女孩,眼睛涂着上翘的粗黑眼线,睫毛上粘满金粉。 麦当娜生一个不需要父亲的孩子。那个男人在她和孩子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地位。 一个歌星说他想到西藏去举行婚礼。 很多人都想随心所欲的生活。很多人想感觉自己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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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重读杜拉斯2017-09-08
安妮宝贝:重读杜拉斯 基本上是不喜欢看外国文学的人。因为不喜欢中文译者的某些风格。总觉得翻译过后的文字,象隔在玻璃后面的花朵,闻不到它在风中轻轻飘散的气息。独特的。无法被视觉涵盖。 比如川端康成。我觉得他的文字应该有一种冷寂的艳丽。可是每次在书店翻到他的作品,心里总是失望。很久以前看他的那篇古都。印象很深是那段描写两姐妹一起度过的唯一一个夜晚,清晨的时候面对着分离。一段短短的景色描写。是清晨下起来的细细的雪花。看的时候,自己先把那段翻过来的中文改了一下。里面的意境,能体会的心,已经跨越了单纯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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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爱到逃离2017-09-08
安妮宝贝:爱到逃离 20岁的时候,我得到过一份有生命的礼物,是一只小狗。也是我养过的唯一的一只动物。 那个夏天,林把它送给我的时候,它非常的小。躺在我的裙子上睡觉,然后用它温暖湿润的小舌头,轻轻舔我的手指。 我在灼热的阳光下,飞跑着去超市买牛奶和牛肉干。我不知道我可以给它什么更好的东西。一颗心在跑的时候,跳得让我疼痛。 我们一起生活了一个星期。我叫它小乖。 常常一起去公园散步,它跟着我,因为太小,跑起来还摇摇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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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午夜的裙子2017-09-08
安妮宝贝:午夜的裙子 偶然在住宅区附近又看到一家新开的小店铺,卖一些很特别的裙子。 裙子一式都是吊带的简单样子,用不同颜色的薄纱层叠地缝在一起。名字叫做午夜。 管店的女孩看过去很年轻,短发,穿着棉布衬衣和球鞋,斜斜地靠在店门口对我微笑。 进来看看,今天第一天开张。 是寂静而温暖的初夏的下午,人们都在上班,路上只有风中吹落的叶子沙沙地响,明亮得有些晃眼的阳光和我这样习惯游荡的人,手里抱着一盆刚从花店买来的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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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阳光的温度2017-09-08
安妮宝贝:阳光的温度 一个晴朗的黄昏,我在市区繁华的大街上,看到一架飞机飞过。 我看着它划过城市被建筑物分割的天空,一闪而过。 很多时候,我们幻想自己能飞。飞到遥远的地方去,飞到爱的人的身边。 在坚实的大地上,仰望自己的梦想。我们过着无从选择的生活。 曾经有一年,我走了7个城市,从南到北。心里偶尔闪过一些零星的记忆。在杭州机场转机的时候,独自置身于陌生的人群,而灿烂的秋天阳光透过候机厅的大幅玻璃,洒在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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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天空的蓝是疾病2017-09-08
安妮宝贝:天空的蓝是疾病 26岁的时候,倪辰依然过着与世无争的校园 生活 。 他是复旦读物理的研究生,打算读完以后再读博士。博士读完,再出国继续读。就这样一直读下去。倪辰认为自己是个有计划的人,对未来他不喜欢过分复杂地设想。他喜欢简单生活。喝白水,穿棉布衬衣,挤公车上学,不交固定女友。有空闲的时间 会独自去看一场电影。 有时候倪辰去图书馆,看着风把窗外大樱花树的花瓣吹进来,飘落在他翻开的书页中,阳光 闪烁在粉白的花瓣上。他用手指拈起它,看着清香的汁液沿着皮肤的纹理在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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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素年锦时·大宅2017-09-08
安妮宝贝:素年锦时·大宅 那一天在梦里,见到旧日南方家乡的大宅,青砖黑瓦,白墙高高耸起,有古老石雕的壁檐缝隙,生长出茁壮的瓦松和仙人掌。宅子内光线阴暗,木楼梯窄小破败。一排排房间纯为木结构,墙壁、地板、门、窗,是被梅雨和霉湿侵蚀成暗黄色的木板。屋顶开着阁楼式的尖顶天窗,叫老虎窗。屋檐下有燕子筑巢,黑色鸟儿不时迅疾地低俯掠过。窗边的竹竿上晾晒满各式家常衣服。阳光明亮。孩童嬉戏的笑声穿过悠长弄堂。 这样的旧式建筑,以前是大户人家的住宅,后来被占据公用,里面住满各式家庭。大多家庭没有独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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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永远有多远2017-09-08
安妮宝贝:永远有多远 曾经我很喜欢去郊外的那段铁路散步。在那边能看到田野上大片的雏菊,它们在细长的梗上开出硕大而清香的花朵,颜色是诡异的蓝紫,我总觉得潮湿的泥土下应该有许多昆虫的尸体,才能生长出这样颓败而茂盛的植物。 风把细碎的花瓣吹散到我的头发上,脸上,有时候我把花瓣拣起来,轻轻咀嚼着它。 一个人掂起着脚在窄窄的铁轨上走,走到很远的地方又往回走。阳光很好,温暖的,芬芳的,把铁路上的小石头烤得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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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告别薇安2017-09-08
安妮宝贝:告别薇安 他不知道她在哪里。 这样也好。也许她就会随时出现。这个游戏一开始就如此容易沉沦。 他不知道是游戏本身。还是因为这仅仅是他和她之间的游戏。 他不记得是某月某日,在网上邂逅这个女孩。 IRC里她的名字排在一大串字母中。 VIVIAN。应该是维维安。可是他叫她薇安。也许是周六的凌晨两点。失眠的感觉就好象自杀。 他在听帕格尼尼的唱片。那个意大利小提琴演奏家。爱情的一幕。音乐象一根细细的丝线。缠绕着心脏,直到感觉缺氧苍白。他轻轻双击她的名字,HI。然后在红色的小窗里看到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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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素年锦时·清风桥2017-09-08
安妮宝贝:素年锦时·清风桥 母亲出生的地方,是靠近海边的一个村庄。她在那里度过童年、少年,以及出嫁之前大部分身为年轻女孩的时光。 我和母亲,有数次清明回去村庄。春天的山野,空气清新,阳光明亮,气候略带寒意。山上的杜鹃、梨花、杏花、桃花,正值大片盛开。母亲带我去看以前的房子,顺着窄小鹅卵石街道,走到陈旧木楼前面。内部已面目全非,被新的主人当成储藏屋,堆满干柴和农用工具。但是母亲记得房子以前的结构,彼时她的祖母开小旅馆,她与弟妹们住在阁楼上,日子一样欢喜深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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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一个春天的晚上2017-09-08
安妮宝贝:一个春天的晚上 那天夜里的风是温暖的。 独自出去散步,走了很久,一直走到郊外的田野。 月光象一些遗失掉的语言。洒在心的深处。 深夜上网,看见朋友的留言,约了聊天的时间。读了一些别人的心情。把自己的文字象纸片一样丢出去。象丢在风里。 那个遥远北方的女孩,对我说,有些人的伤痛是隐在心里看不见的。 我说是啊,就让它安静地溃烂,结疤。如果你不停地去碰它,它会一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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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七年2017-09-08
安妮宝贝:七年 爱过,伤害过,然后可以离别和遗忘。 ——— 题记 他常常会突然间地又看到她。 一个下着暴雨的夏天午后。房间阴暗潮湿。冗长的睡眠时他头痛欲裂。他恍惚地伸出手去,想拿放在地上的茶杯。寂静中听见喧嚣的雨声。 他看见她从关着的门外走进来。象以前一样,穿着松松垮垮的很大的牛仔裤,黑色的蕾丝内衣,一头海藻般的浓密长发散乱地铺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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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暖暖2017-09-08
安妮宝贝:暖暖 1999年3月 喧嚣的机场大厅,他走过来叫她的名字暖暖,一个穿着有木扣子的棉布衬衣的男人。 她记得他的声音。温和的,带着一点点沉郁的锐利。在打电话给林的那段日子里,有时来接电话的就是这个和林同租一套公寓的男人。北方人。是林以前的同事。 城说,林晚上临时要加班。他对她微笑。在大厅明亮而浑浊的空气中,这个穿着粉色碎花裙子的女孩,疲倦而安静的,象一朵阴影中打开的清香花朵。独自拖着沉重的行李,来投奔一个爱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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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作品_安妮宝贝小说_安妮宝贝文集2017-09-08
安妮宝贝作品_安妮宝贝小说_安妮宝贝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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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淑敏:假如我出卷子2017-09-08
毕淑敏:假如我出卷子 今天,老师布置的数学作业是:假如我出卷子……让每人给自己的同桌设计一张考卷。 小依拿出一张格纸,方兵问:“你见过带格子的卷子吗?卷子都是大白纸的。”说着,张开两臂比画,好像他是一只大鸟。 小依说:“那么大的纸是糊窗户用的,我们家可没有。” 下午方兵到校时,递给小依一张雪亮的硬纸说:“这是理光复印机专用纸。我爸那儿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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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淑敏:可不可以不念我的名字2017-09-08
毕淑敏:可不可以不念我的名字 我至今不知道这算是少年人的机智还是一种早熟的狡猾,但它养成了我勤奋不已而又淡泊名利的性格。 我小的时候,作文很好。主要是我爱写得与众不同。比如说老师出了个作文题,叫《一次谈话》。一般的同学写的都是自己做了一件错事,被爸爸妈妈或是其他长辈批评了一顿,于是铭记在心;也有写同学之间闹了点小误会,一谈心就和解了的。这两种写法我都想到了,可我想写一次更奇妙的谈话。想啊想啊,我就设想通过电话同一位非洲的黑人小朋友谈话,谈他们的苦日子和我们的幸福生活。其实这个想法有很不合理的成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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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淑敏:你看到时间了吗2017-09-08
毕淑敏:你看到时间了吗 多年前曾参加一堂外籍心理学家的专业课。开课伊始,老师二话没说,拿出了一个亮闪闪的金属球。他手掌向下,把球放开,那球就垂直地停在他手指下方约1市尺的地方。 座位较远,我看不到更多的细节。按常识推断,我猜他手指中捏着一根细线,线的下端拴在金属球上。也就是说,这个金属球像一粒沉重的钟摆。果然,片刻之后,他用另外一只手从某个方向强力推动了那颗球,球快速摆动起来。当晃到某个特定的角度,我果然看到了一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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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淑敏:斜视2017-09-08
毕淑敏:斜视 没考上大学,我上了一所自费的医科学校。开学不久,我就厌倦了。我是因为喜欢白色才学医的,但医学知识十分枯燥。拿了父母的血汗钱来读书,心里总有沉重的负疚感,加上走读路途遥远,每天萎靡不振的。 “今天我们来讲眼睛……”新来的教授在讲台上说。 这很像是文学讲座的开头。但身穿雪白工作服的教授随即拿出一只茶杯大的牛眼睛,解剖给我们看,郑重地说:“这是我托人一大早从南郊买到的。你们将来做医生,一要有人道之心,二不可纸上谈兵。&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