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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中行:义务和善念2017-10-13

      张中行:义务和善念  目的,玄远,搞不清,或说鞭长莫及,我们只好缩小范围,由天涯回到己身,想想怎么样生活才好,才对;或者说,就一个人说,未来的路像是很多,究竟应该选择哪一条?这太繁杂,不好说,只好由概括方面下手,转为道德哲学的问题,是:评定行为的善恶或对错,应该以什么为最根本的标准?这答案,在古今中外贤哲的言论中也是五花八门。但大致可以综合为两类,曰“义”,曰“利”。先说义。孟子说:...

  • 张中行:目的难证2017-10-13

      张中行:目的难证  上面曾说到“目的”,人生有没有目的?以我们现在所知的宏观世界为背景,像是不能给目的找到靠山。生命是自然演化的一种现象,如何来,正在摸索;如何去,连摸索也谈不到。“人为万物之灵”,这是出于“人”之口的话;如果出于“羊”之口,那就很可能是截然相反的一句,因为吃烤羊肉串的是人。由哲理方面考虑,目的是途程中的最远点,指定者应该是人以外的什么。古人设想是“天”,或说&ldq

  • 张中行:宇宙和人生2017-10-13

      张中行:宇宙和人生  佛教,教义或佛理,来源于对人生(或世间)有某种看法,对人生问题有某种解决办法。因此,说禅,说佛教,有如寻长江、黄河的源头,不能不由人生说起。  人生是“一”,人生之道(包括看法和对待办法)是“多”。有一种道,在老庄眼里也许是最高的,是“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但这很不容易,即以老庄而论,赞颂“虚其心,实其腹”,赞颂,就是已经在比较、选择,也就是心里早已装了不少东西,并非虚其心,不识不知。

  • 张中行:《旧燕》2017-10-13

      张中行:《旧燕》  讲不清楚什么理由,人总是觉得几乎一切鸟都是美的,可爱的。一切太多,如果只许选家禽外的一种,以期情能专注,不知别人怎么样,我必选“燕”。理由可以举很多,其中一项最重要,是与人亲近,而且不忘旧。我是北国城(长城)南人,成年以前住在乡下,先是土坯屋,后改砖瓦屋,都是祖传形式,正房(都坐北)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小康及以上人家兼有前后院。正房靠东西各间住人,中间一间两旁砌柴灶,可以起火做饭(冬天兼取暖)。这一间前部有门,如果有后院,后部也有门,就成为前后、内外的通路

  • 张中行作品_张中行散文2017-10-13

      张中行作品_张中行散文  

  • 池莉:我们是否应该结婚2017-10-13

      池莉:我们是否应该结婚  今年初夏,我参加高中毕业生的同学聚会,见到了三十年没有见面的老同学。一番热闹与感慨,自然不必多说了。真正震动我的,却是大家的婚姻状态。离婚者占三分之一,准备离婚者占三分之一,剩下部分,在大家的逼问之下,面露哀色,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人到中年了,还有什么可以说的?有人借酒盖脸,望天呼吁,请婚姻幸福者站起来一下,让大家看到光明与希望。人人四顾,竟无一人站起。于是,举坐皆讪然,满脸尽是过来人的无奈。  有一位所谓的成功人士,当年追求校花未得,现在今非昔比,故而意犹未尽,在聚会结束以

  • 池莉:熬至滴水成珠2017-10-13

      池莉:熬至滴水成珠  一  有一种春,是无法守候的。这就是人生的春。人生的春往往与年龄没有关系,却只是一种苏醒。这样的苏醒,如偏僻乡村篱笆上的野玫瑰,花朵开得烂漫,意象上却单单只有光明,简单,敦厚与宁静。  不要以为意象上的光明,简单,敦厚与宁静容易得到。更不要以为有了偏僻乡村,目的就八九不离十了。不是的。这种意象不是浅显的看图说话。能够形成这种意象的,要木篱笆,要野玫瑰,要好阳光,要一道碎石小路,从篱笆下面蜿蜒伸出,远远地,远远地深入到了起伏的山坡,要山坡上有茂密的针叶林,要林子里淡淡地散发着松香。

  • 池莉:一生只做一件事2017-10-13

      池莉:一生只做一件事  一个人一生可做的事情很多,但世上不知多少聪明人,一生没有搞好一件事。  在很长一个人生阶段里,我只长年岁不长心眼,想来真是痴长。  从前,我外婆家屋后有一座大园子,园子里头长满花木蔬菜和中草药,芙蓉花、鸡冠花、桃树、垂柳、小白菜、香葱、车前草、鸡血藤等混长在一个园子,引得蜂来燕往蝶飞蚓爬,使儿时的我玩得十分着迷。当然,这种私家的园子后来很快就没有了,支援了国家建设。园子变成了一座丝织厂,工厂的围墙抵在我家屋后,整日整夜哐当哐当地响。我不喜欢这声音,我从来就不喜欢工厂。从此,我一

  • 池莉:快乐究竟什么意思2017-10-13

      池莉:快乐究竟什么意思  “快乐”几乎是一个无须解说的词,与黄金白银珍珠玛瑙一样,是踏踏实实的好东西。  世界上歌词最简单、旋律最简单却最拥有广泛唱众与听众的一首歌曲,无疑是《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这歌声在人类的每一天每一刻,该有多少声音在唱诵,说它是大海永不停息的波浪恐怕一点不为过。  圣诞快乐!元旦快乐!春节快乐!中秋节快乐!永远快乐!  可是,你真的快乐吗?...

  • 池莉:爱惜2017-10-13

      池莉:爱惜  爱惜,不是爱,不同于爱,也不是惜,也不同于惜,就是爱惜。  小时候端起饭碗,很郑重,记得要把碗端牢,别摔破了;喝水要把杯子柄捏好,别摔破了。这就是爱惜,郑重,用心,专意,别让不该破碎的东西失手破碎。  按说人长大了,是应该更懂得爱惜的。  记得那会儿我刚红起来,到处参加会议与活动。吃自助餐的时候,见有些着名作家大盘拿菜,高堆满上,吃很多也丢很多杯盘狼藉。  我见不得人糟蹋粮食,也见不得贪馋相,饭后我是连人的作品都不会再看得上了。...

  • 池莉:晒月亮2017-10-13

      池莉:晒月亮  常熟有一座山,叫做虞山。虞山有一座寺,叫做兴福寺。兴福寺有一把年纪了,大约一千五百岁。寺内山坡上有一片竹林。山坡上有竹森不稀罕,稀罕的是竹林里面有一条曲径,竹林里面有一条小径也不稀罕,稀罕的是这条小径被一个唐人写进了诗歌。稀罕的是这首诗歌到现在依然非常动人和广泛流行。我曾经好几次听见父母们教导幼儿背这首唐诗。有一次居然是在麦当劳餐厅。这首诗歌我也记得。便是唐人常建的: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皆寂,唯闻钟馨音。更为稀罕的是,兴福寺的诗

  • 池莉:人生三境界2017-10-13

      池莉:人生三境界  人生有三重境界,这三重境界可以用一段充满禅机的语言来说明,这段语言便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这就是说一个人的人生之初纯洁无瑕,初识世界,一切都是新鲜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人家告诉他这是山,他就认识了山,告诉他这是水,他就认识了水。  随着年龄渐长,经历的世事渐多,就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了。这个世界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经常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无理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好人无好报,恶人活千年。进入这个阶段,人是激愤的,不平

  • 池莉:话语是一个美丽的陷阱2017-10-13

      池莉:话语是一个美丽的陷阱  我对话语的警觉是在十几年前产生的。那是在我从医的第三年,也就是我医生生涯的最后一年,那个夏天伤寒病大流行。为了追踪传染源,我在整整一个酷热难当的夏天里,与所有的伤寒病人谈话,可是我仍然没有寻找到传染源。有一天我突然醒悟了,我发现找不到传染源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所有病人的主诉都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撒谎的人在人群中占的比例并不大,但是人们不用撒谎,他们的话语综合起来就是一个巨大的不真实,在这个不真实的话语疑团中,所有的语锋都指向多重岔路,结果是搜寻者必然误入陷阱。我弃医从文的主

  • 池莉作品_池莉散文集2017-10-13

      池莉作品_池莉散文集  

  • 迟子建:对方方的一次写生2017-10-13

      迟子建:对方方的一次写生  第一次见方方,是在1985年的青创会上。那是个灰蒙蒙的冬日。我们在昏暗的楼道里经人介绍相识,记得方方穿一件鲜艳的毛衣,背着个精致的黑皮包,齐肩的头发微微鬈曲,她笑吟吟转身的一刻让人觉得格外明媚。在此之前,我只是从作品中认识方方。  这之后的十年中,我们没有任何交往,因为彼此实在是不熟,从来没有交谈过。只是不断见方方的作品四处开花,朵朵灿烂。方方红透了大江南北。  1995年,“红罂粟”丛书首发式在北京举行。作为丛书作者之一,我也参加了那个活动。主办者

  • 迟子建:晚风中眺望彼岸2017-10-13

      迟子建:晚风中眺望彼岸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的零时,我想同其他的时刻边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区别。也许一个婴儿出生了,而另一个老人却死亡了。有的国家被白雪笼罩,而有的则被洪水围困。某一朵花静悄悄地开了,而某一棵树却在雷电声中訇然倒下。河流不会因为新世纪的到来而改变方向,它依然会在淤满泥沙的旧河床中无波地流动;房屋如果不受地震、火灾和龙卷风等等的威胁,也依然会在这个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负载着人类千奇百怪的梦境。新世纪在零点钟声清寂地落下后迎头而来,我想不会有人看见它头顶的曙光,因为那时对自然来讲是最沉重和

  • 迟子建:必要的丧失2017-10-13

      迟子建:必要的丧失  一九九四年九月在云南的大理,有天傍晚我在散步时与一个精神失常者相遇。当时我正走在河岸上,空气很凉爽,明月下能见到苍山幽蓝的剪影。河岸上少见行人,月光使河水发出亮色。当我走上一座桥,在石桥的一端突然与一个人相遇。他衣着洁净,笑嘻嘻地望着桥下的流水,那样子仿佛水中有他的美如天仙的新娘。古朴的石桥、平静的河水、清朗的月光,这种充满古典情怀的场景使我对那男子产生了好奇,或者说他正在诱惑我。月色给他的脸涂上一层柔和的光彩,我见他相貌平平,他入神地微笑着,一动不动地望着河水。如果不是他始终如

  • 迟子建:论谦卑2017-10-13

      迟子建:论谦卑  读师专二年级时,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有位男生突然发疯了。他手执一根铁条,先是把三楼走廊的玻璃砸得稀里哗啦,然后他又跳到二楼,依然噼啪噼啪地用铁条砸走廊的玻璃。同学们从教室如惊弓之鸟般望风而逃,他像孙悟空提着无往而不胜的棒子一样神气活现地在整座楼里痛快淋漓地造反,所向披靡。我们站在楼外面,听着惊心动魄的玻璃的破碎声,紧张地盯着教学楼的大门。一旦他出来,我们就准备狂奔撤退。既然他疯了,没准也会把我们的脸当做玻璃顺路砸下去。校领导、老师和保卫处的干事一筹莫展,因为他手中有根杀伤力极强的铁条

  • 迟子建:鼠儿戏“猫”2017-10-13

      迟子建:鼠儿戏“猫”  有一种动物会在暗夜中不请自来,溜进你的房宅大摇大摆地做客。有美味它绝不放过,饱食后常常遗落下一些黑贡米一样的屎,令你气愤而又无可奈何。若是没有美食,它们会把一些纸张或棉布咬成一堆雪花般的碎屑。它尾巴长长,门齿发达,靠着身体的灵巧和娇小而能令人浑然不觉地登堂入室,靠着一张锐利无比的嘴而吃遍四方。它就是老鼠。  说来令人汗颜,我幼时因在托儿所挠人而被

  • 迟子建:周庄遇痴2017-10-13

      迟子建:周庄遇痴  未见周庄,先就喜欢上了它的名字。文人总改不了“望文生义”的虚荣毛病,所以一厢情愿地认为周庄一定是个古朴、宁静。平和的有种夕阳西下安闲情调的小镇。  从苏州到周庄,乘车大约要一个多小时。那天是周日,阴雨。同行者说这日子游局庄不好,因为上海离周庄很近,每逢双休日,周庄便人潮蜂拥,到处都是“阿拉”声。我便暗暗祈祷雨下得再大一些,那样“阿拉”声也许便会退潮。可是乌云并不偏袒我满含自私情怀的游兴,它很正直地从天庭撤退了。

  • 迟子建:撕日历的日子2017-10-13

      迟子建:撕日历的日子  又是年终的时候了,我写字台上的台历一侧高高隆起,而另一侧却薄如蝉翼,再轻轻翻几下,三百六十五天就在生活中沉沉谢幕了。  厚厚的那一侧是已逝的时光,由于有些日子上记着一些人的地址和电话,以及偶来的一些所思所感,所以它比原来的厚度还厚,仿佛说明着已去岁月的沉重。它有如一块沉甸甸的砖头,压在青春的心头,使青春慌张而疼痛。  发明台历的人大约是个年轻人,岁月于他来讲是漫长的,所以他让日子在长方形的铁托架上左右翻动,不吝惜时光的消逝,也不怕面对时光。当一年万事大吉时,他会轻轻松松地把那一

  • 迟子建:灯祭2017-10-13

      迟子建:灯祭  父亲在世时,每逢过年我就会得到一盏灯。那灯是不寻常的。  从门外的雪地上捡回一个罐头瓶,然后将一瓢滚热的开水倒进瓶里,“啪”的一声,瓶底均匀地落下来,灯罩便诞生了。赶紧用废棉花将灯罩擦得亮亮的,亮到能看清瓶中央飞旋的灰尘为止。灯的底座是圆形的,木制,有花纹,面积比灯罩要大上一圈,沿边缘对称地钻两个眼,将铁丝从一只眼穿过去,然后沿着底座的直径爬行,再扎入另一个眼中,铁丝在手的牵引下像眼镜蛇一样摇摆着身子朝上伸展,两个端头一旦汇合扭结在一起,灯座便大功告成了。那时候

  • 迟子建:阿央白2017-10-13

      迟子建:阿央白  它是如此安然地出现在我面前——阿央白。晨光弥漫了空悠悠的山谷,它面朝着鸟声起伏的山谷,把它那惊世骇俗的美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面前。  石钟寺石窟的第八窟便是它了——阿央白。它是一尊刻有女性生殖器的石窟,据说是白族先民原始崇拜的特殊雕刻。它同周围石窟中的菩萨、南诏国王及侍从、天神、力神、古代波斯国人等等坦然地相处在一起,以其浑然天成的美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只有这尊石窟下的一块圆石,才被千古不绝的朝拜者给跪出两江深深的凹痕,那么触目惊心的凹

  • 迟子建:女人的手2017-10-13

      迟子建:女人的手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一般来说,女人的手都比男人的要小巧、纤细、绵软和细腻。不是常常有人用“纤纤素手”、“十指尖尖如细笋”来形容女人的手吗?  旧时代女人的手真正是派上了用场。纺织、缝补、浆洗、扯着细长的麻绳纳鞋底、擦锅抹灶、给公婆端尿盆、为外出打工的男人打点行装、洗尿布等等,真是不一而足。当然也有耽于刺绣、抚琴而歌、拈扇捕蝶的小姐的手,但那不是大多数女人的手的命运,所以也就略去不计了。...

  • 迟子建:伤怀之美2017-10-13

      迟子建:伤怀之美  不要说你看到了什么,而应该说你敛声屏气凝神遐思的片刻感受到了什么。那是什么?伤怀之美像寒冷耀目的雪橇一样无声地向你滑来,它仿佛来自银河,因为它带来了一股天堂的气息,更确切地说,为人们带来了自己扼住咽喉的勇气。  我八岁的时候,还在中国最北的漠河北极村。漫天大雪几乎封存了我所有的记忆,但那年冬天的渔汛却依然清晰在目。冬天的渔汛到来时,几乎家家都彻夜守在江上。人们带着干粮。火盆、捕鱼的工具和廉价的纸烟从一座座木刻楞房屋走出来。一孔孔冰眼冒出乳白的水汽,雪橇旁的干草上堆着已经打上来的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