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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水龙吟原文加赏析2017-10-16
辛弃疾:水龙吟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www.lz13.cn)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鉴赏】 这首词是作者在建康通判任上所作。上阕开头以无际楚天与滚滚长江作背景,境界阔大,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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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作品_辛弃疾诗词2017-10-16
辛弃疾作品_辛弃疾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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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冰心女士的小诗2017-10-16
苏雪林:冰心女士的小诗 五四运动发生的两年间,新文学的园地里,还是一片荒芜,但不久便有了很好的收获。第一是鲁迅的小说集《呐喊》,第二是冰心女士的小诗。周作人说他朋友里有三个有诗人天分的人,一是俞平伯,二是沈尹默,三是刘半农,这是就他的朋友的范围而说的。我的意见可不如此。我说中国新诗界,最早有天分的诗人,冰心不能不算一个。 冰心最初在《晨报》上发表了几篇散文,引起读者的兴味。后来她在文学研究会主办的《小说月报》发表了短篇小说《超人》,大家更对她的天才惊异。民国十年至十一年之间,她又在北京《晨报》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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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北风:纪念诗人徐志摩2017-10-16
苏雪林:北风:纪念诗人徐志摩 天是这样低,云是这样黯淡,耳畔只听得北风呼呼吹着,似潮,似海啸,似整个大地在簸摇动荡。隔着玻璃向窗外一望,哦,奇景,无数枯叶在风里涡漩着,飞散着,带着颠狂的醉态在天空里跳舞着,一霎时又纷纷下坠。瓦上,路旁,沟底,狼藉满眼,好像天公高兴,忽然下了一阵黄雨! 树林在风里战栗,发出凄厉的悲号,但是在不可抵抗的命运中,它们已失去了最后的美丽,最后的菁华,最后的生意。完了,一切都完了!什么青葱茂盛,只留下灰黯的枯枝一片。鸟的歌,花的香,虹的彩,夕阳的金色,空翠的疏爽&he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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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幽默大师论幽默2017-10-16
苏雪林:幽默大师论幽默 现偕夫人来台湾访问的林语堂博士乃笔者所心折的现代作家之一。林氏平生提倡幽默文艺,谓幽默在政治、学术、生活上均有其重要性,德皇威廉为了缺乏笑的能力,因此丧失了一个帝国(见林着《生活与艺术》),故幽默不可不倡。 我们中国人虽然不至像威廉翘着他那菱角胡子,永远板着他那张铁血军人的脸孔,可是说到真正的幽默,我们也还是够不上谈的资格。因此林语堂先生过去曾极力提倡,他所办的《论语》、《人间世》、《宇宙风》一面教人做小品文,一面也叫人懂得什么是幽默的风味。所以他遂被人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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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适之先生和我的关系2017-10-16
苏雪林:适之先生和我的关系 谈起适之先生和我的关系,有同乡和师生的两层。胡先生是徽州绩溪人,我是太平县一个包围万山中地名“岭下”村庄的人。论地理很接近。周围“岭下”二十里内,言语自成系统,但和徽州话还是差得很远。假如我打起乡谈,胡先生大概听得懂,胡先生若说起他那绩溪土白,我便半句也弄不明白了。现代人对乡土观念已甚淡泊,胡先生是个世界主义者,岂屑为乡土狭小圈子所束缚?我虽不配称为世界主义者,可是常认中国人省籍关系、亲属关系等,极妨碍政治的进步,因之乡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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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童年琐忆:玩具和小动物2017-10-16
苏雪林:童年琐忆:玩具和小动物 古代希腊人将世界分为四个时代:一、黄金;二、白银;三、黄铜;四、黑铁。一个人自童年至于老大,这四个象征性的分期,又何尝不可以适用呢?我们生当童年,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穿衣吃饭,有父母照料,天塌下来,有长人顶住,那当然是快乐的了;近代的儿童,更是人中之王,爷娘是他们最忠实的臣仆,鞠躬尽瘁地伺候着这些小王子、小公主。你没有读过美国人所写的一篇脍炙人口,转载不绝的文章吗?一个做父亲的人,因为他的儿子过于淘气,呵责了他几句,晚间那父亲良心发现,跪在孩子熟睡的床前,流着眼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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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故乡的新年2017-10-16
苏雪林:故乡的新年 中国是个农业社会,对于过年过节,特别起劲,这也无怪。我们“七日来复”的制度已全付遗忘,更谈不上什么“周末”,一年到头忙碌劳苦,逢着年节,当然要痛快地过一阵,藉此休息筋骨并调剂精神。 我的故乡是在安徽省太平县一个僻处万山之中的乡村,风俗与江南各省大同小异。自离大陆,忽忽十年,初则飘泊海外,继则执教台湾,由于年龄老大,且客中心绪欠佳,每逢年节,不过敷衍一下聊以应景而已,从前那股蓬勃的兴趣再也没有了。现特从记忆里将我乡过年情节搜索一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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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山窗读画记2017-10-16
苏雪林:山窗读画记 像长年干着粉笔黑板营生的我们,生活当然很枯燥,非有相当娱乐调剂不可。但樗蒲我不懂,酒食征逐嫌烦,看电影怕渡江,拍球野游,又不能常得伴,求其独乐之道,只有音乐和绘画了。音乐,我装有一具矿石收音机可以接收汉口市无线电台的播音,工作之暇,便享受一点廉价的耳福。绘画我虽然不大会,高兴时也喜欢涂抹几笔,所以我的书架上除了磊磊落落许多书本以外,还有十来册珂罗版印的近代名家精品。 近来长夏如年,山居无事,由学校图书馆借来一部美国Osvold Siren《美国收藏中国画录》(Chinese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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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喝茶2017-10-16
苏雪林:喝茶 读徐志摩先生会见哈代记,中间有一句道:“老头真刻啬,连茶都不教人喝一盏……”这话我知道徐先生是在开玩笑,因他在外国甚久,应知外国人宾主初次相见,没有请喝茶的习惯。 西人喝茶是当咖啡的,一天不过一次的,或于饭后,或于午倦的时候,余是口渴,仅饮蒸气冷水,不像中国人将壶泡着茶整天喝它。他们初次见面,谈话而已,也不像中国人定要仆人捧出两杯茶来,才算敬客之道。这是中西习惯不同之处,无所谓优劣,我所联带要说的,是外国人对于应酬的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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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彭贝依古城的凭吊2017-10-16
苏雪林:彭贝依古城的凭吊 自罗马到彭贝依,火车程为四小时又半,到达以后,已到下午一时左右了。我们并不知古城遗迹何在,想搭公共汽车,又不知到何处去搭。恰有一马车来兜揽生意,车夫告诉我们古城遗址离这个火车站共有四个基罗米突,步行太吃力,不如乘他车子去。车价初索八百利耳,尤君同他讲之再三,三百成交,上车后弯了许多路,果然相当远。 古城系建在一小山上面,马车到了城脚山坡便不能上去。我们沿坡而上,先到古物保存院。这院建筑于一八六一年,后归国家管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战火亦曾波及这古城,竟遭炸毁。战后重建,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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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罗马的地下墓道2017-10-16
苏雪林:罗马的地下墓道 罗马古代建筑物最足以表示古罗马人宏伟气魄,保存得又最为完整者,一为露天剧场,一为原始基督教友墓窟,现愿将这墓窟情形,述其崖略。 所谓基督教友墓窟也者,不过占罗马地下墓道的一部分,为正名起见,其实应称之为“罗马地下墓场”,或“地下墓道”,因为这类墓道的制度,在有基督教徒以前,便已存在了。 罗马地底的土质属于凝灰岩层,系一种软性泥土,质料细腻,有时亦较粗,其中间或混杂类似火山喷口的碎屑。这类泥土开掘时颇为容易,但一和空气接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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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培丹伦岩穴探奇2017-10-16
苏雪林:培丹伦岩穴探奇 游过歌泰的第二天,即六月三日,君璧又和我作培丹伦岩穴之游。 此穴距露德约有十五基罗米突的路程,乃系一种水成岩,洞分数层,深入地底,其中钟乳石幻为千百种形态,奇境天开,脍炙人口。我国桂林七星岩,素负盛名,我无缘得游,每以为憾。在巴黎时,遇有曾游培丹伦岩穴亦曾见过七星岩者,两相比较,说若论内部宽阔,可容数万之众,则七星岩实擅胜场;若论曲折之繁多,石状之变化,处处令你凝眸,步步引人入胜,则培丹伦又高一层。何况此穴更有一端妙绝:重叠数层,陆入而水出,法国人自负此洞不惟本国更无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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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春山顶上探灵湖2017-10-16
苏雪林:春山顶上探灵湖 在巴黎时,君璧和我便将露德三天旅程的节目,一一安排妥当了。朝圣的正务之外,我们还该在那雄峻秀丽的庇伦尼斯丛山里,作点探奇揽胜之举,才算不负此行。她说露德之北有名胜曰歌泰(Cauterets),瀑布最为有名。峰顶有一湖,名曰戈贝(Lac Gaube),景尤灵异。三十年前,她与其师汪氏夫妇及其夫仲明先生曾赴该镇小住半月,幽趣至今难忘。明年决定率领三个儿子,再去那里消夏。因我此次东返故国,再来无期,所以愿意今日陪我去玩一趟。君璧待朋友的慷慨是最可称颂的。若在他人,对于一个前已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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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花都漫拾2017-10-16
苏雪林:花都漫拾 笔者来巴黎只有七个多月,为了争取生活的关系,每日埋头撰述中文稿件,寄到香港一个文化机关发表,很少机会和法国人士接触,也很难对一般社会情形作深刻一点的观察。现在只能将短期内,表面所见于法国的,向国内作一简单的报告,要想我作进一步研究,那只有姑待将来了。 自从第一次大战以后,欧洲元气,均未恢复,法国人口增殖率本来比别国来得低,有人说是中了马萨斯人口论的毒。其实马萨斯是十七八世纪的人,离开现代已一百余年,他的学说初发表时,虽然轰动世界,反对他的可也不少。法国固然有许多人相信他的学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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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千石谱2017-10-16
苏雪林:千石谱 自北九水向北走,汽车路都改为大石板路,宽绰平坦,便于行走。而且是向下倾斜的,轿夫们的步伐也就加快起来。我们在轿里,被摇簸得难受,愿意下来步行,不意轿夫扛了空轿更自健步如飞,赶得气喘汗流,依然赶不上。叫他们走慢一点,则他们自来练好这样步伐,改慢反而吃力,又怕耽误路程,只好仍旧一个个回到轿里,让他簸汤圆般簸着。 沿路十几里的风景,可谓萃劳山的精华。危峰面面,有似苍玉万笏,又如云屏千叠,秀丽雄奇,壮人心目。我现在才发现劳山的特点在石,可谓“以石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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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栈桥灯影2017-10-16
苏雪林:栈桥灯影 听见周先生说,青岛有座栈桥,工程甚巨,赏月最宜。今夕恰当月圆之夕,向来宁可一味枯眠懒于出门的康,也被我劝说得清兴大发,居然肯和我步行一段相当远的道路,到那桥上,以备领略“海上生明月”的一段诗情。 这座栈桥,位置于青岛市区中部之南海边沿,正当中山路的终点,笔直一条,伸入青岛湾,似一支银箭,射入碧茫茫的大海。 青岛栈桥,本不止一座,这座栈桥的全名是“前海栈桥”,示与那个位置于胶州湾里的“后海栈桥”,有所区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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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青岛的树2017-10-16
苏雪林:青岛的树 自从逃出热浪包围的上海,在海船上噏受海上的清风,便觉精神焕发,浑身充满了蓬勃的活力。好像一株被毒日暍得半枯的树,忽然接受了一阵甘霖的润泽,垂头丧气的枝叶又回过气儿来,从那如洗的碧空里,招魂似的,招回它失去多时的新鲜绿意,和那一份树木应有的婆娑弄影的快活心情。 普安轮船因为今天有雾,不敢快开,所以到岸时,比平时迟了两个钟头。康和周君来码头接我,他虽来青岛已有一周左右,但胃口仍不甚好,还是那么清癯如鹤。我所病不过是暑,一到清凉世界,病即霍然若失,他则才从真正的病魔爪下挣扎出来,想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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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当我老了的时候2017-10-16
苏雪林:当我老了的时候 我的同学某女士常对人说,她平生最不喜接近的人物为老人,最讨厌的事为衰迈,她宁愿于红颜未谢之前,便归黄土;不愿以将来的鸡皮鹤发取憎于人,更取憎于对镜的自己。女子本以美为第二生命,不幸我那朋友便是一个极端爱美的人。她的话乍听似乎有点好笑,但我相信是从她灵魂深处发出的。“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也许不是天公不许美人老,而美人自己不愿意老,女人殉美的决心,原同烈士殉国一样悲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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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老年2017-10-16
苏雪林:老年 你说你此来是想向我打听点老年人的生活状况,好让你去写篇文章。好的,好的,朋友,我愿意将所知道的一切供给你。若有我自己还不曾经验过的,我可以向同类老人去借。我老了,算早已退出人生的舞台了,但也曾阅历过许多世事来,也曾干过一番事业来,我的话也许可以供你们做人方面和行事方面的参考。古人不有过老马识途的话吗?虽说现在的道路新开辟的多,临到三岔口,老马也会迷了方向。那不妨事,当闲话听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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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中年2017-10-16
苏雪林:中年 如果说人的一生,果然像年之四季,那么除了婴儿期的头,斩去了死亡期的尾,人生应该分为四个阶段,即青年、壮年、中年、老年是也。自成童至二十五岁为青春期,由此至三十五岁为壮年期,由此至四十五岁为中年期,以后为老年期。但照中国一般习惯,往往将壮年期并入中年,而四十以后,便算入了老年,于是西洋人以四十为生命之开始,中国人则以四十为衰老之开始。请一位中国中年,谈谈他身心两方面的经验,也许会涉及老年的范围,这是我们这未老先衰民族的宿命,言之是颇为可悲的。若其身体强健,可以活到八九十或百岁的话,则上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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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青春2017-10-16
苏雪林: 青春 记得法国作家曹拉的《约翰·戈乐之四时》(Quatre journees de Jean Gourdon)曾以人之一生比为年之四季,我觉得很有意味,虽然这个譬喻是自古以来,就有人说过了。但芳草夕阳,永为新鲜诗料,好譬喻又何嫌于重复呢? 不阴不晴的天气,乍寒乍暖的时令,一会儿是袭袭和风,一会儿是蒙蒙细雨,春是时哭时笑的。春是善于撒娇的。 树枝间新透出叶芽,稀疏琐碎地点缀着,地上黄一块,黑一块,又浅浅的绿一块,看去很不顺眼,但几天后,便成了一片蓊然的绿云,一条缀满星星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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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家2017-10-16
苏雪林:家 家的观念也许是从人类天性带来的。你看鸟有巢,兽有穴,蜜蜂有窠,蚂蚁有地底的城堡。而水狸还会作木匠,作泥水匠,作扞堤起坝的功夫,经营它的住所哩。小儿在外边玩了小半天,便嚷着要家去。从前在外面做大官的,上了年纪,便要告老回乡,哪怕外面有巴黎的繁华,纽约的富丽,也牵绊他不住,这叫做树高千丈,叶落归根。楚霸王说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道士以他企图达到的境界为仙乡,为白云乡。西洋宗教家也叫天国为天乡。家乡二字本有连带的意义,乡土不就是家的观念的扩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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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一封信2017-10-16
苏雪林:一封信 某年上海黄浦江畔某大工厂职员住的楼上有一个青年工程师,躺在椅子上像在休息的样子。这青年刚刚下工,到房里用面巾拭去头脸上的热汗,燃起一枝雪茄吸起来。吸了一会,起身想赴浴室里去沐浴,忽然他的眼光瞥射到桌上新送来的一封厚信,于是他不想赴浴室了,将雪茄烟向烟盘轻轻叩了一下,叩去烟灰,重新衔在口里,返身坐在椅子上层开那封信静静地读起来。那信上写道: “亲爱的叔健:在上海和你分别后忽忽过了一周有余了,我经过四昼夜车舟的劳顿,幸于大前日安抵故乡。母亲的厝所,也已去过几次,差不多每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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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林:收获2017-10-16
苏雪林:收获 我们园外那片大空场于暑假前便租给人种山芋了。因为围墙为风、雨、顽童所侵袭,往往东塌一口,西缺一角。地是荒废着,学校却每年要拿出许多钱来修理围墙,很不上算,今年便议决将地租人,莳种粮食,收回的租钱,便作为修墙费。租地的人将地略略开垦,种了些山芋。据说山芋收获后,接着便种麦,种扁豆,明年种蜜桃,到了桃子结实时,利息便厚了。 荒地开垦之后,每畦都插下山芋藤苗。初种时尚有人来浇水,以后便当做废地似的弃置着,更没人来理会。长夏炎炎,别种菜蔬,早已枯萎,而芋藤却日益茂盛青苍,我常常疑心它们都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