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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美文最新文章
  • 夏衍:野草2017-11-07

      夏衍:野草  有这样一个故事。  有人问:世界上什么东西的气力最大?回答纷纭的很,有的说“象”,有的说“狮”,有人开玩笑似的说:是“金刚”。金刚有多少气力,当然大家全不知道。结果,这一切答案完全不对,世界上气力最大的,是植物的种子。一粒种子所可以所显现出来的力,简直是超越—切。  这儿又是一个故事。  人的头盖骨,结合得非常致密与坚固,生理学家和解剖学者用尽了一切的方法,要把它完整地分出来,都没有这种力气。后来忽然有人

  • 夏衍:甲子谈鼠2017-11-07

      夏衍:甲子谈鼠  我是庚子年出生的,肖鼠。今年又逢甲子,忽然想起写点应景文章,谈谈老鼠。  远古以来,我们中国人不论在文化上、在科学上,都对人类进步,作出过很多很大的贡献,但遗憾的是作为四害之首的老鼠,现在已经科学家证明,它的原生地是中国中部,而它的危害则已经遍及世界。  在我念大学的时候,老鼠的原产地是什么地方,在科学界已经是一个有争论的问题。那时大部分动物学家都认为老鼠原产于墨西哥,但也有人认为原产地是中国,有些专家还认为欧洲之有老鼠,是成吉思汗西征时带到东北欧的。直到近年,由于我国考古发掘的进展

  • 夏衍:包身工2017-11-07

      夏衍:包身工  已经是旧历四月中旬了,上午四点一刻,晓星才从慢慢地推移着的淡云里消去,蜂房般的格子铺里的人们已经在蠕动了。  “拆铺啦!起来。”  穿着一身和时节不相称的拷皮衫裤的男子,像生气似地叫喊。  “芦柴棒!去烧火,妈的,还躺着,猪猡!”  七尽阔,十二尺深的工房楼下,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十六七个“猪猡”。跟着这种有威势的喊声,在充满了汗臭、粪臭和湿气的空气里,她们很快地就像被搅动了的蜂窝一般地骚动起来。打伸欠,叹气,叫喊,找

  • 夏衍作品_夏衍散文集2017-11-07

      夏衍作品_夏衍散文集  

  • 夏丐尊:一个从四川来的青年2017-11-07

      夏丐尊:一个从四川来的青年  最近,我遇到一件不寻常的事。  新年开工的第一日,于写字台上停工数日来积下来的信堆里,发见一封由本埠不甚知名的某小旅馆发来的挂号信。信里说,自己是与我不相识的青年,因为读了我的文章,很钦佩我,愿跟我做事,一壁做工,一壁学习;特远远地冒险从四川冲到上海来,现住在某小旅馆里,一心等候我的回音。我看了通信,既惶悚,又惊异。自从服务杂志以来,时常接到青年读者诸君的信,像这样突兀这样迫切的函件却是第一次见到。我因为不知怎样写回信才好,正在踌躇,次晨又接到他的催信了。这次的信是双挂号

  • 夏丐尊:鲁迅翁杂忆2017-11-07

      夏丐尊:鲁迅翁杂忆  我认识鲁迅翁,还在他没有鲁迅的笔名以前。我和他在杭州两级师范学校相识,晨夕相共者好几年,时候是前清宣统年间。那时他名叫周树人,字豫才,学校里大家叫他周先生。  那时两级师范学校有许多功课是聘用日本人为教师的,教师所编的讲义要人翻译一遍,上课的时候也要有人在旁边翻译。我和周先生在那里所担任的就是这翻译的职务。我担任教育学科方面的翻译,周先生担任生物学科方面的翻译。此时,他还兼任着几点钟的生理卫生的教课。...

  • 夏丐尊:早老者的忏悔2017-11-07

      夏丐尊:早老者的忏悔  朋友间谈话,近来最多谈及的是关于身体的事。不管是三十岁的朋友,四十左右的朋友,都说身体应付不过各自的工作,自己照起镜子来,看到年龄以上的老态。彼此感慨万分。  我今年五十,在朋友中原比较老大。可是自己觉得体力减退,已好多年了。三十五六岁以后,我就感到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工作起不得劲,只是恹恹地勉强挨,几乎无时不觉到疲劳,什么都觉得厌倦,这情形一直到如今。十年以前,我还只四十岁,不知道我年龄的都说我是五十岁光景的人,近来居然有许多人叫我“老先生”。论年龄,五

  • 夏丐尊:幽默的叫卖声2017-11-07

      夏丐尊:幽默的叫卖声  住在都市里,从早到晚,从晚到早,不知要听到多少种类多少次数的叫卖声。深巷的卖花声是曾经入过诗的,当然富于诗趣,可惜我们现在实际上已不大听到。寒夜的“茶叶蛋”“细砂粽子”“莲心粥”等等,声音发沙,十之七八似乎是“老枪”的喉咙,困在床上听去,颇有些凄清。每种叫卖声,差不多都有着特殊的情调。我在这许多叫卖者中发见了两种幽默家。...

  • 夏丐尊:试炼2017-11-07

      夏丐尊:试炼  搬家到这里来以后,才知道附近有两所屠场。一所是大规模的西洋建筑,离我所住地方较远,据说所屠杀的大部分是牛。偶然经过那地方除有时在近旁见到一车一车的血淋淋的牛肉或带毛的牛皮外,不听到什么恶声,也闻不到什么恶臭。还有一所是旧式的棚屋,所屠杀的大部分是猪。棚屋对河一条路是我出去回来常要经过的,白天看见一群群的猪被拷押着走过,闻着一股臭气,晚间听到凄惨的叫声。  我尚未戒肉食,平日吃牛肉,也吃猪肉,但见到血淋淋的整车的新从屠场运出来的牛体,听到一阵阵的猪的绝命时的惨叫,总觉得有些难当。牛肉车不

  • 夏丐尊:阮玲玉的死2017-11-07

      夏丐尊:阮玲玉的死  电影女伶阮玲玉的死,叫大众非常轰动。这一星期以来,报纸上连续用大幅记载着她的事,街谈巷语都以她为话题。据说:跑到殡仪馆去瞻观遗体的有几万人,其中有些人是特从远地赶来的。出殡的时候沿途有几万人看。甚至还有两个女子因她的死而自杀。轰动的范围之广为从来所未有。她死后的荣哀,老实说,超过于任何阔人,任何名流。至于那些死后要大发讣闻号召吊客,出材时要靠许多叫化子来绷场面的大丧事,更谈不上了。  一个电影女伶的死竟会如此轰动大众,这原因说起来原不简单。第一,她的死是自杀的,自杀比生病死自然更

  • 夏丐尊:中年人的寂寞2017-11-07

      夏丐尊:中年人的寂寞  我已是一个中年的人。一到中年,就有许多不愉快的现象,眼睛昏花了,记忆力减退了,头发开始秃脱而且变白了,意兴、体力什么都不如年青的时候,常不禁会感觉到难以名言的寂寞的情味。尤其觉得难堪的是知友的逐渐减少和疏远,缺乏交际上温暖的慰藉。  不消说,相识的人数,是随了年龄增加的,一个人年龄越大,走过的地方,当过的职务越多,相识的人理该越增加了。可是相识的人并不就是朋友,我们的和许多人相识,或是因了事务关系,或是因了偶然的机缘,——如在别人请客的时候同席吃过饭之类

  • 夏丐尊:钢铁假山2017-11-07

      夏丐尊:钢铁假山  案头有一座钢铁的假山,得之不费一钱,可是在我室内的器物里面,要算是最有重要意味的东西。  它的成为假山,原由于我的利用,本身只是一块粗糙的钢铁片,非但不是甚么“吉金乐石”片,说出来一定会叫人发指,是一二八之役日人所掷的炸弹的裂块。  这已是三年前的事了。日军才退出,我到江湾立达学园去视察被害的实况,在满目凄怆的环境中徘徊了几小时,归途拾得这片钢铁块回来。这种钢铁片,据说就是炸弹的裂块,有大有小,那时在立达学园附近触目皆是,我所拾的只是小小的一块。阔约六寸,高

  • 夏丐尊:白马湖之冬2017-11-07

      夏丐尊:白马湖之冬  在我过去四十余年的生涯中,冬的情味尝得最深刻的,要算十年前初移居白马湖的时候了。十年以来,白马湖已成了一个小村落,当我移居的时候,还是一片荒野。春晖中学的新建筑巍然矗立于湖的那一面,湖的这一面的山脚下是小小的几间新平屋,住着我和刘君心如两家。此外两三里内没有人烟。—家人于阴历十一月下旬从热闹的杭州移居这荒凉的山野,宛如投身于极带中。  那里的风,差不多日日有的

  • 夏丐尊:《猫》2017-11-07

      夏丐尊:《猫》  白马湖新居落成,把家眷迁回故乡的后数日,妹就携了四岁的外甥女,由二十里外的夫家雇船来访。自从母亲死后,兄弟们各依了职业迁居外方,故居初则赁与别家,继则因兄弟间种种关系,不得不把先人又过辛苦历史的高大屋宇,受让给附近的爆发户,于是兄弟们回故乡的机会就少,而妹也已有六七年无归宁的处所了。这次相见,彼此既快乐又酸辛,小孩之中,竟有未曾见过姑母的。外甥女当然不认得舅妗和表姊,虽经大人指导勉强称呼,总都是呆呆的相觑着。  新居在一个学校附近,背山临水,地位清静,只不过平屋四间。论其构造,连老屋

  • 夏丐尊作品_夏丐尊散文集2017-11-07

      夏丐尊作品_夏丐尊散文集  

  • 七堇年:爱与懂2017-11-07

      七堇年:爱与懂  文章摘自《灯下尘》  我走的那天,M给我短信,说:“其实我不怕你一走再没音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所以我十有八九会有你的消息的。”  与M认识快十年了,她已经能从我一个突如其来的“在吗”,就能分辨出我是不是心里有事了。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说的那个“懂”吧。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人是你的星星——星星是无论白天夜晚都在照耀你的;可只有当你身陷一片黑暗的时候,你才看得见,才想得起星星。...

  • 七堇年:生如夏花2017-11-07

      七堇年:生如夏花  我又看到那些花儿,在这么多年之后。  热情而灿烂的笑容和拥抱好像点燃了那些日子中冰冷的歌,就这样我们懂得了很多原谅,欢言在时间中被辨认,笑得开怀而容忍。  这是毕业四年之后的聚会,火锅餐厅紧紧的围坐一桌,我竟然只有回家的感觉,未曾想到我这么一个惧怕和往日不期而遇的人,也会因为重逢而这么真切的快乐。一遍遍地提起十七岁时候的事情,又不断地向别人问起别人的下落:你知道谁谁谁去了哪儿吗?...

  • 七堇年:云的南方2017-11-07

      七堇年:云的南方  我记得的泸沽湖,是一条织满了阳光的夏日蓝裙。裙袂的花纹上有着月光、虫鸣、桨声、草海,和用十九岁的脚步走过的路。  六月夏天,没有空调的旧式绿皮火车。因为闷热,不敢关上窗户。轮轨之间的轰轰声响源源不绝地传来。苍翠的田野,在夏日的暮色中蒸腾着一股溽热的泥土与庄稼的浓烈香气。焚烧稻杆的烟雾在田野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蓝。灰尘一般的鸟群撒满了天角。  天色很快就黑了。昏默的车厢灯光隐隐亮着,我们面对面坐在车窗前,似一起坐在广袤无边的夜的边缘。我的这边有风,她的那边没有风。我看到她就那样静静地坐

  • 七堇年:与君书2017-11-07

      七堇年:与君书  曾许愿不要输给时间  也不要输给世情  但沦落至这样一个心酸的如今  你我疲倦如旅人  并肩涉过遥遥风景  终于像临了这一扇空门  往后  已无故事  或者  路  但我都记得的  仍记得的  我曾是你的月光  在旧的冬夜...

  • 七堇年:人间成都2017-11-07

      七堇年:人间成都  1.  其实不是的。  它绝对不似张艺谋宣传片里那般,满画面的鲜艳,明丽,悠闲,现代。那部短片,使所有人对它的印记概括为“一座来了便不想离开的城市”,但其实不是的。  如所有看上去很美的事物那样,我熟知它现实中的阴霾,潮湿,黯淡,举目皆是灰色的楼宇,道路,天空……与中国一切大中型城市并无太大异样。人们在这常年阴霾的市井里过着泥泞的生活,连爱与恨都显得界限模糊。是的,长久以来它一直如此,却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偶尔的晴朗,干爽,明媚,

  • 七堇年:在旅途中想起来的人才是最爱的2017-11-07

      七堇年:在旅途中想起来的人才是最爱的  爱的安亡,使我们每个人都成了守墓人。  不知为何,那个晚上我脑子里不断浮现出的画面,是两个无所事事的中年人,坐在幽暗的亭子里,默不作声地喝盖碗茶。四下全是雨水的腥湿气,黑色的屋檐静静滴着雨。两人就这么消磨一下午的时间,相对无言,风平浪静,背后各是一生的波涛诡谲,不可说。  傍晚,暮色,落日,夕阳……  怎么说都好,你知道的,就是那一小段稍纵即逝的时光黄昏不叫作黄昏,仍然是哀丽的...

  • 七堇年:为了忘却的纪念2017-11-07

      七堇年:为了忘却的纪念  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题记  回首那些错把倾诉冲动当作创作才华的无知年生,在兵荒马乱的晚自习上,在熄灯的宿舍里,我们总是在一堆堆耀武扬威的习题和试卷的缝隙间,在应急灯渐渐微弱下去的光线中,一手撑着深不可测的夜,一手写下无处倾诉的话。  那是一种盲目的、消耗的状态,照管自己的生活,打理那些千头万绪的杂念,喝自己冲的咖啡,睡自己铺好的被窝,吃自己餐盘里的饭菜,写自己的作业,考自己的试,做自己的梦……世界的悲伤与灾难

  • 七堇年:是的,是的2017-11-07

      七堇年:是的,是的  时间是两年。  在黑暗的深深甬道中除却钟表走针般铿锵作响的脚步声,我无法听到一丝别的声响。这不是一段时光的甬道,代表两次地球环绕太阳的路程,有无数个地球自身如失眠者一般辗转反侧的自转所构成的宏观跨度。请先想象一个暗的、渺无边际的宇宙,尘埃一般散落着无数不被知具的星球的无限空间,如此盛大而始终的暗和静,神秘伟大并且不可抗拒,在它之内,我们的观察逐渐游移、深入,直到发现一条银纱般的星云带婉转在这浩瀚的深处,人类那令人叹为观止的想象力将其命名为银河系,如其名字一样的华贵绚丽,在这盛大的

  • 七堇年:醉笑。离伤。2017-11-07

      七堇年:醉笑。离伤。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  在此刻突然有点微妙的心情上,忽然看到她的签名档换成了这样的一句话。心里陡然有了潮汐。  彼时少不经事,泪流满面已经完全过时,于是随着潮流懵懂地想要把隐忍当作招牌标榜起来(亦因此并不真正隐忍),仿佛觉得自己有多壮烈有多深沉。呵呵。  事隔了些年,想起来的,只有明朗的可笑和可爱。毕竟只不过是每个人年轻时候,都多多少少要经历的咋咋呼呼的伤春悲秋。...

  • 七堇年:碧云天二2017-11-07

      七堇年:碧云天二  其实很早前在《花溪》上看到过黄碧云,《盛世恋》,我喜欢这个名字,但是当时是在数学课上,又是别人的书,所以晃眼一下囫囵吞枣地看那篇文,觉得对话繁多,兴味索然,因为孤陋寡闻,也不晓得人家的名声,又比较不屑于那种小女人味道的杂志,就没有理会。当时是在高三,曲和跟我同桌,她拿着《花溪》说,耶,不得哦,还有黄碧云啊!  后来我发狠心要多读书,鉴于自己孤陋寡闻,于是叫曲和给我列出清单来,她顺口又提到了黄碧云,我便去看了。看了之后,觉得这些写着字的女子,真叫人看得伤心。读她的文,有些文,便像是眼